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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郎中好生眼熟(第2页)

“我只是个郎中,只是听到了动静,看见这人躺在我的店前,动了恻隐之心,才想着救一把,若大人不相信我,可在白天来这里问问邻坊便知。”

话说到这个份上,钱生才感觉脖子的压力减轻,他这才伸手把这个昏迷的小二拖回自己的铺子。顺手点了蜡烛想看看具体情况时,钱生发现这个衙役居然没有走,自来熟一般也跟着他走进铺子。明明是衙役,却看上去没有受到什麽风吹日晒,估计还是个有权的,眼睛像柳叶一样细长,如果不是场景不对,看上去含情脉脉,好似春风。

此时正在观察他的铺子,钱生虽然很好奇父亲的死,但是目前并不想和官府産生关系,他才没来几天,若有心要追查,可能会直接查到自己的身份。

在钱生搜肠刮肚想要找到一个借口把人请出去的时候,杜柏就着火光,低头看清对面这人的相貌:标准却消瘦的瓜子脸,一双下三白眼冷冷的打量他,似乎对他不请自来很是不满,不满归不满,却也识时务没有吭声。

不过钱生的本能还是让他先把注意力放到这个昏迷的店小二身上。

他先隔着衣物把对方的重要骨头摸了个遍,很不幸的发现这个人右膝盖关节被打错位,错位倒是好处理,接上就行了。但是内脏还有不同程度的出血,皮肤也有严重破损,估计那些人不止拿拳头,还使用棍棒对着内脏抽,不就是摔个盘子,至于下死手吗?

钱生大致心里对伤势有预估,从药铺柜子里翻出三七粉,小心铺在伤口上,又翻出桃仁丶红花丶熟地丶白芍丶当归与川穹,犹豫了一会。这可是大价钱,自己下个月房租都还没攒齐,这人看上去肯定付不起这个药方钱,煎药又是个体力活,这麽折腾下去,明天能不能准时开铺都是问题。

然後一锭银子就扔到他面前,只见这衙役还没走,反而凑到钱生旁边,随着靠近,钱生闻到一股安神香的味道,这味道他有三分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闻到过。

“这人如果治不好,你就是嫌犯。”杜柏凑上去,依旧带着笑容,说出气不死人的话:“今天晚上在醉东楼有人死了,这个人有嫌疑。”

“如果醒不来,你就替他坐牢。”

“忘记问了,大夫悬壶济世,不知姓甚名甚?”

这人简直就不讲道理,钱生气得想拿这新鲜银子朝着对方的头砸下去,但是这一锭可以交半年房租了,无奈按捺住火气,勉强回复:”大人,小的一介浮萍,无名无姓。“

“大人急于破案,深夜至此还没有休息,小的自然竭尽全力帮大人排忧解难,救活此人。”

杜柏听着这公式化的托词,面上还是带着笑容,心里却想着这人哪怕的确没有杀人,也很可疑,说自己没名字很显然是在找借口,会识字会医术,怎麽看都不是一点背景没有的人。

药铺也没有那种闻上去就浸泡多年的清苦味,估计之前是走方郎中,怎麽突兀的在此定居,又恰好碰到濒死之人?

杜柏回忆起刚刚在醉东楼的事情:自己今晚本来不准备过来,但是父亲执意要让他和自己一起,给出的说法是陛下年事已高,约了杨丞相在醉东楼密谈。

平治帝舒彦登基时已到不惑之年,因为先帝性格暴戾多疑,舒彦在成为太子之时,并没有开枝散叶,以防被先帝怀疑的矛头对准,先帝不热衷朝政,寻丹问道追长生才是他最爱的事情,也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吧,最後太医院给出的死因是丹毒。如果不是这样,这老东西说不定还能再活两年呢。

杜柏觉得很想笑,平治帝现在目前只有两位儿子:二皇子与五皇子,但是皇帝到底想传位给谁,目前没有过多的舆论。

杨丞相杨广旗在平治帝是太子的时候,就在东宫担任参谋,所受皇帝的信赖不足为其他人道也。而自己的父亲在先帝时期并不受重,先帝认为打打杀杀沾染血气,对炼丹不宜。

就这样杜父被边缘了十几年,对武将来说无法驻守边疆足以打上心结,因此患上郁疾,是太医院的首席钱永青开药不断调理才治好。平治帝上任後,父亲被指派去南疆边境解决外族入侵,多年夙愿成真後愈发骁勇,百战百胜後,南疆外族无奈签订停战协议,成为附属国。

至此,杜家红极一时,父亲杜雨秋却自己卸任,遣散大部分军队,甘愿回到天子脚下。杜柏知道他父亲认定了舒彦为明君,皇帝需要时披甲上阵,皇帝不需要时就卸甲归田。也是这个举动,皇帝对杜家很是温和,虽然在杜柏眼里,认为父亲对皇帝来说只是一条很听话的狗。

今天晚上在醉东楼的包厢内,杜父与杨广旗密谈着,杜柏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本靠着门框外发呆,却听见咚的一声,一个小厮不小心把盘子摔到地上,这盘菜自然也是不能吃了,本只是小插曲,但是新菜上了之後,突然包厢里一阵骚动,杜柏推门进去发现尝菜的仆人已经因为疼痛而蜷缩在地。

杜柏马上想起那个盘子摔在地上的小厮,持刀询问掌柜,这才发现小二不见了,他暗道不妙,如果那时是自己的父亲或者杨丞相倒地,朝廷估计要大变天了。等他寻到这小二的踪迹时,只看见一个穿着布衣的人蹲在地上,生怕寻来的证据被灭口,他没有多想就把刀架到此人脖子。

杜柏回过神,端详着面前这郎中,突然感觉眉眼处有两分眼熟,小时候钱永青会上府看望父亲,偶尔会带上自己家的公子。一来二去他和那个小公子钱生倒是熟络起来。

可惜钱家已经被满门抄斩,杜柏说不上听见这个消息时的心情,只是把当时钱生送给他的香囊倒出来,问了好几家太医,却也说不清具体配方,也只能照葫芦画瓢,配出类似的香气,也就这麽挂了十多年。

这烛火未免也太暗,让他想起多年前的事情,杜柏回过神後便没什麽心情说话了,站起身把玩着长刀准备离开,看似随意实则威胁漫不经心说着:“现在也快三更天了,明日辰时我要看到他和大夫你们两个活人。”

钱生感觉今天出门没找人算卦,要不然为什麽会招惹个祖宗,虽然给了银子,但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列为嫌疑人,给巴掌又给枣,自己也无奈被迫弯腰:“大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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