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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岭(第2页)

“钱郎中,您真的没事吗?”旁边的守卫听着钱生脚步声虚浮,神情恍惚。

被这样直白的询问,不是一个好兆头,要知道现在金岭的时疫还未完全解除,他如果这个时候病倒,这里没有别的医者,自己真的会无力回天。

很多事情越想压力越大,钱生放空大脑,机械式向前走,直到躺回床上,睡的昏天黑地。

等他醒过来,已是夜幕低垂,却没月涌大江流的气势,钱生垂眸点亮桌前的灯,昏暗灯光配合寂静的空气,充足睡眠後他总算可以灵活使用大脑,钱生心中也逐渐冒出一个恐怖的猜想:“难道现任皇帝没有错杀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杀了上一任皇帝?”

这个猜想以前钱生不是没想过,但是这不合理。如果是这样,自己的父亲再怎麽说也是功臣一名,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

父亲有把柄在狗皇帝身上。

除此之外,他几乎想不到还有什麽别的可能性。

可能是昨天的暴走,如今钱生心境反而开阔些许,他也不想纠结,不然又一次会睁眼天亮,便就着那微弱烛火,铺开信纸,转而开始写信给杜柏。他自然不会在纸上讨论这些,之前也从未讨论。顺手便把自己昨夜感悟写下,与杜柏分享,洋洋洒洒也写了几页纸厚。

等钱生回过神,太阳与昨日一般再一次升上天,而自己也推开房门,久违呼吸新鲜空气。昨日没有申请擅自矿工一天的结果就是今天的和剂局门口早早聚集一小群金岭的住民,他们急着买药。

钱生也没多说,看着他们拿出前几天自己的医嘱,按上面的单子依次拿药给他们。自然,他也没忘记询问田里老人的身世。

问了几个看似年轻的小夥子,却均得出不知道其来历的说法。终于在问到一个年长妇女时,她问钱生:“是不是那个满脸胡子的?看起来不怎麽样,力气还大。”钱生连忙点头,生怕错过线索。

“他是十年前来的嘞,那个时候就有点疯了,嘴里一直念叨不得好死什麽的。最初大家都觉得这人疯疯癫癫的,直到村头的小孩不小心摔破皮,那老头还找来草药止血。这才发现这老头还有点本事。”

说罢,挑眉勾手,年长妇女神神秘秘的低声补充:“但是他阴晴不定,冷不丁就暴起掐人脖子。所以大夥还是怕他,只是也不忍心看他就这样死了,老头快饿死在谁家门口,谁家就给两口饭。”

钱生了然,他暗自叹气,时间对的上的话,大概率是父亲那一批的同僚,他的话哪怕不想认,也得认个大半。

这麽说父亲真的有把柄吗?

他不敢想自己父亲风光霁月的一生最後会走向何处。

钱生安慰自己,用药记录可以等回去从和剂局调录,只不过十多年前的实在是不确定是否保存。

就这样,忐忑不安在金岭又度过十几天後,钱生紧皱眉头,手搭在一名孩童手腕,良久转头对着孩子父母:“目前脉象健康,他痊愈了。”

金岭的事情告一段落,他还不能休息,现在要马不停蹄回京城。比起刚来金岭的紧张与忐忑,回去的马车速度甚至更快,钱生归心似箭,他不仅要上报在此的所作所为,还要调查父亲的事情。

推开和剂局的档案室,尘封的线索一直在自己身边,钱生一边责备自己为什麽如此迟钝,一边暗自不安,不知道等他翻到後又会得到什麽结局。

钱生失望了,他没有找到。

为什麽!钱生死死盯着储存登记册的库房,明明登基前一年有记录,登基一年後有记录。为什麽偏偏登基这一年被拿走了。难道除了自己还有人在调查钱永青的死因。那人比自己聪明,权利也比自己大。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库房,顺手一本记录,钱生自问做不到,他甚至只能借用参考前人治疗时疫用药标准为借口,这才进了库房。

钱生正盯着这断掉的记录发呆,突兀听见背後有声音,还没来得及反应,脖子上被一柄扁平匕首架住。

这一幕怎麽似曾相识?

没等他苦中作乐,这神秘人还没开口,手腕先动,没用多少力气,血珠就从钱生脖子上渗出,尽管不深,却明明白白告诉钱生不要动弹丶不准出声。

钱生一动不动,对方也一动不动。双方僵持十几分钟,待这人确定钱生没有威胁时,这才开口:“想活着,明晚三更,你的药铺。”

“到时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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