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快走着到了医务室,戴上鼠面心里有所准备地看向柜台里的洞口。
江漾眉头微皱,嘴上喃喃,“不见了?”原本倒在洞口边的医生尸体已然消失。
“先进去吧”,霁炀说。
“好”,回手自然地拉向霁炀。
等霁炀看向黄二时,黄二只得认命地拿了道具线绑在了两人之间。
三人一列慢慢走到那片分岔口前的空间,江漾忽然惊呼出声。
霁炀往前走了走,一个穿着件医生白大褂的尸体赫然倒在了石桌边,面部看不出人样,只能依稀分辨出是原先医务室的那位。
“这次我先走吧”,霁炀面色谨慎,江漾点点头,取下鼠面递到人面前。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离开没多久,石桌前的医生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入的洞口恰好是三人选择的那个。
这边南柯和黄二分开後,周围的黑暗对他而言宛如视若无睹一般。
反方向上是着急离开舞台的玩家,没有人注意到,在南柯的身前,多了一道为他带路的影子。
影子的模样模糊,也不说话,和南柯的交流只有指尖的方向。
南柯是在和蒙江交手时看到她的,并且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
刚开始还能看清她的脸,可逐渐她的身体一点点淡化。
在跟着走了许久,带路的她几乎透明时,南柯终于没忍住喊了一声。
“田玉。”
南柯是在舞台上看到田玉时才有的猜测。
为什麽田玉会在真实的相机旁,又为什麽台下的田玉始终不肯上课。
真实和虚假,一切在此时有了答案。
田玉转过身,透明的身躯拉扯在空气里。
南柯问:“第一天到底发生了什麽?”
“我不知道。”
“你别问了。”
“来不及了。”
田玉一连说了三句话,扭头继续向前。
步伐没了身体重量的束缚走得更加迅速,南柯几乎是跑着追上去的。
随着舞台後方的小道关闭,在田玉的带领下他总算避开了下课的指令。
而後田玉拐了道弯,南柯跟上时发现是那层连接舞台上下的台阶。
下了舞台,田玉透明的身体在观衆席上扑了个空,底下的“田玉”起身的动作跟着明显一顿。
南柯脚步加快,手腕轻轻摇晃,细弱的铃铛声响在整个大厅,无数根来自灵魂的诅咒裹挟着白线,生生将她按了下去。
南柯坐在了她身边,唇角勾了勾,“Maple老师,可能需要你加个班。”
属于兔子阴冷的猩红的眼黏在南柯身上,被认出後的Maple脸上变了又变,忽然她咧嘴笑了起来,“我提醒过你,不要坐在这里。”
“看出戏吧。”
Maple看向了舞台,身子直直地靠在椅背上。
南柯不明所以,和人一样看过去时,舞台上的黑暗已经被耀眼的灯光冲散。
红色帷幕自中间缓缓打开,Maple宛若享受般合了眼,手搭在腿上轻轻打着节拍。
这是一场音乐剧。
大部分上过音乐课的玩家都因为徽章的消失被带走了。
南柯没上过这堂课,为数不多的了解是他们要拍摄的音乐剧《脑》。
音乐响起,Maple说:“没错,这是它之前的那一场。”
比起其他课的含蓄,音乐显得直白得多。
黑白的配色在舞台中来回穿插,拼凑在一起留下了两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