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柯最近很苦恼。
因为自从他和谢路在黑石城定居之後,谢路就变得格外的忙。
大概忙到什麽程度呢。
有时候走在他还没睁眼前,有时候回来在他早就闭眼後。
维系在他们感情间的,只剩下了早晚落在他额头,像羽毛扫过般的吻。
再睁开眼时,要麽家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要麽眼前是谢路疲倦的让他不知道如何打扰的眉眼。
他有些贪婪地搂上了谢路的脖子,像是在投怀送抱。
而每当这个时候谢路的鼻子就会蹭过他肩膀敏感的凹陷,小声地说句:“乖,再睡会儿。”
明明也。。。再睡不了多久。。。
放轻的脚步丶衣柜的开合丶门锁扣上的咔嗒。。。
南柯在床上翻了个身,脑袋埋进谢路睡过的枕头,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立刻缠了上来。
他憋屈得有点想哭。
他不是没试过和谢路一起外出,可到了地方才发现自己根本帮不上什麽忙。
谢路像是上了发条的永动机。
一声声谢大夫,宛如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漩涡,偶尔谢路会回头冲他笑一下,眼里满是歉意。
大家似乎都很忙。
不对,还有莱可和Carl,整个黑石城大概就剩下了他们三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
于是在谢路连轴转了好几天後,他突发奇想,决定去找份工作。
莱托·满头黑线·沉默版:求助!曾经的crush的男朋友来我这儿打工了请问我该怎麽办!
在酒吧当调酒师的日子明显比南柯一个人窝在家里好过多了。
当然,不是针对莱托,主要是有乐子。
“你好,今天晚上可以要到你的联系方式吗?”
眼前这个有点小帅的男人名叫。。。算了,南柯没记住。
这是小帅第三次为了南柯而来。
“不好意思啊先生,我才死了丈夫,暂时真的不考虑了。”
南柯落寞地摇了摇头,说话间擦杯布在手里的酒杯上转了一圈。
一旁拿夹子夹着冰块的莱托手里一个没拿稳,冰块直接自由落体甩进了小帅面前的酒杯里,琥珀色的威士忌溅起,小帅惨白的脸上瞬间变得狼狈。
“不好意思”,莱托憋着笑,“先生这杯免了,我再请你一杯。”
小帅愤愤离开:“不用了!”
“欢迎下次光临。”
南柯唇角扬起了一道轻快的弧度。
莱托重新加了块冰,不多时一杯色彩绚烂的酒就推到了南柯面前。
“今天没什麽人,一起喝点?”
南柯坐在吧台内侧的高脚椅上,捏起吸管在杯子里转着圈地搅动,“今天不是卡比开会,你怎麽没去?”
“开会哪有在这儿热闹啊”,莱托捧着杯子小抿了一口。
“话说,谢路知道你背後这麽诋毁他吗?”
近一周以来,莱托听南柯拒绝别人的说辞就没重复过,今天是寡“夫”,前两天还有什麽生病的儿子丶好赌的老公,乱七八糟的像是存心在报复谢路一样。
“他知不知道的你还不清楚吗?”
南柯拿吸管尾端戳上了摇摆的冰块,“但是他一次都没问过我。”
“甚至我们都没机会说话。”
南柯躲在窗帘後面看见过一次停在楼下的车,谢路靠在车门,烟星的火光照在脸上,过了好久好久才上楼,而他在谢路上楼的那一刻,逃避般钻回了被窝装睡。
照例还是一个吻。
南柯知道他不该有情绪,他能看出谢路尽管很疲倦,但神色依旧在别人叫他谢大夫时,亮得像淬了光。
他承认,谢路喜欢这份工作。
只是同样承认,谢路不再像之前一样围着他打转了。
他和谢路的认识是高塔举行的拍卖会上,彼时,两个对他而言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居然一次又一次地举起手里的牌子和他竞价。
情绪一时上头,对方叫价多少他就加码跟到多少,这点积分对于当时是利坦维首领的他而言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