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数字,你们仍然可以选择使用三张扑克牌点数相加的总和,也可以选择保持这样的出牌,但我仍然无法保证你们在出牌或不出牌之後会面临什麽。”
穆那舍温和地介绍着,声音冰冷且残忍:“点数之和最接近疗养院内死亡人数的队伍获胜。”
厉生又看了眼手里的Joker,把规则同步给了霁炀。
与此同时,穆那舍也感受到了“数据前端”江漾传回来的意识,嗯。。。
楼梯上江漾不明所以地看着霁炀的动作,只觉得眼前霁炀的状态似乎比刚刚还要不安。
江漾问:“怎麽了?”
江漾在南柯面前自戕,审判牌第一次激活,一分为二。
一张作为本体被江漾使用,另一张则作为承载大江的锚点放置在了Un娱乐。
当然,他并不清楚江漾是什麽时候放进的Un娱乐,他只能根据後来察觉到的大江的灵魂後,得知的大江的存在时间,暂时断定是在他被关在高塔之际,江漾独自在无主之地周旋期间。
也就是江漾早就计划了他的第二次死亡。
江漾死在了高塔前,审判牌第二次激活,一张同样被江漾使用,另一张则被卡比带回黑石城救回了谢路。
那麽问题来了,穆那舍呢?
穆那舍存在在哪个节点!哪里有穆那舍的位置!
霁炀不敢想,一旦穆那舍是最早时间线上的江漾,早于江漾和他的认识。。。
又忍不住往深地想。。。等一切复原。。。江漾岂不是就消失了。。。
此时,某个小狗崽子全然忘记了。
忘记了当初是谁一句想吃橘子,就被人每天午饭後雷打不动地塞来一个。
又是谁晚上睡不好,抱着枕头缩在角落,结果第二天睁眼便是完好地躺回病床。
更是谁因为黏在手上的馒头碎屑,情绪崩溃掉眼泪,被人撞见了拿帕子仔仔细细地给他擦了一遍。
。。。
穆那舍要是能听到他在想什麽,铁定心碎一地。
其实霁炀去过一次院长办公室就知道了,办公室的展柜一角,摆满了他用橡皮泥捏出的奇形怪状的“作品”。
江漾重复了一遍:“怎麽了?”
恰好面板上弹出了厉生的消息,霁炀敛下眼皮,借机掩饰:“没什麽,厉生给我发消息了。”
江漾没拆穿他,只是向後靠上栏杆,姿态放松了些:“那厉生说什麽了?”
“没说什麽,就说今天晚上的规则变了。”
霁炀如实相告,江漾静静看着他:“那还有别的事吗?我积分不多,可能关不了多久观测间了。”
这下轮到霁炀进退两难了。
可江漾没等他,直接擡手掐住他的後颈,迫使他低头,微凉的指尖陷进发根,不容抗拒:“接吻而已,又不是上床,不需要做什麽准备吧。”
像冰层下涌动的暗流,这个吻来得突然而汹涌,霁炀整个人都僵住了。
牙关被撬开,闯入的舌尖带来残酷的探索,深入每一个角落。
不是温存,没有柔情,带着宣告意味的覆盖,只剩下要将他从内部彻底标记的压迫。
短暂的愣怔过後,霁炀骨子里的进攻性也跟着苏醒,他强势的迎击,反手扣住江漾的後颈,将人更重的压向自己。
江漾是穆那舍也好,穆那舍是江漾也好,大不了他就重新追一次。
在塔外谋光的帐篷里他说过了,就算江漾背着他和吴一白谈了,他也要追回来。
还没记起和江漾在现实世界里生活的那段时光的时候,他都敢跟人这麽说,现在有什麽不敢的。
他在乎的从来都是出现在他眼前活生生的江漾。
霁炀的齿尖擦过江漾下唇,留下一个细微却不容忽视的刺痛,他拿额头抵向江漾的额头,声音低哑:“继续?”
呵。。。
“接下来,我们的晚间活动正式开始,请大家务必听清楚。”
厉生似乎听到穆那舍冷笑了一声,他擡起头看人,刚刚穆那舍介绍完规则就在原地顿住了,如今接着开口反而多了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厉生:我们这边开始了。】
消息又弹了弹,霁炀一秒无视。
可上面波动的审判牌的气息却引起了穆那舍的警觉。
操!怪不得霁炀见到他就跑,他收敛了些,血腥气随之一并隐去。
把审判牌装进利坦维的魔盒里,是机遇也是风险,他的气味可不单单会吸引装在里面的同类。
还有附着在上面的。。。恶魔的力量呢。。。也不知道月江那里怎麽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