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上前半步,询问道:“还要继续烧吗?”
“嗯”,月江转动钥匙,解释了一句:“别担心,穆那舍知道。”
“真的?”
“不骗你。”
晚间活动开始前,月江确实去找过穆那舍。
院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时,穆那舍正背对着他站在办公桌前,衬衫褪至腰际,露出整片脊背,小臂和後腰上狰狞的烧伤仍在向外渗血。
他反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怎麽还受伤了?”
穆那舍没有回头,直接拿消毒酒精往伤口上淋,动作因疼痛而略显滞涩:“一点意外。”
月江走上前,接过穆那舍手里的药水,指尖触到那片苍白的皮肤,明显感觉穆那舍颤了一下。
“疗养院审判都开这麽久了,也不知道骗个医生留下来。”
穆那舍掌心按上办公桌,上半身微微塌陷,强忍着不适:“留下就会有羁绊,倒不如忍忍过去了。”
无主之地最忌讳和谁産生羁绊了,所以穆那舍淡漠,可这份淡漠里又往往会多出一种悲天悯人的心情,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倒不如从一开始就终结。
月江没说话,沉默着为他上药,直到处理完所有伤口,才开口:“我要拿到光明疗养院的权限。”
穆那舍拿起纱布往伤口上缠:“是通知我,还是和我商量。”
他心知自己已无力阻止月江去烧档案室了。
月江走进里间休息室,取了件干净衬衫出来:“我烧档案室,你会不会受影响?”
毕竟穆那舍与疗养院密不可分。
穆那舍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吴一白不会那麽好心让你随便拿到权限的。”
月江把衬衫披在穆那舍肩上:“我只想保下你和江漾。”
穆那舍擡起手,伤口让他的动作失去了往日的从容,月江主动俯下身,任由那只手轻拍在脸颊上。
“那你呢?”穆那舍问:“如果和我一样永远留在审判里了。”
月江又往穆那舍掌心贴了贴:“当年若不是你和江漾,我已经死了,所以现在,我不在乎。”
“月江,找回自己就好了。”
月江态度坚持,执意追问:“我烧档案室,你会不会有危险。”
穆那舍抽回手,慢慢穿上衬衫:“你既然来找我了,坦白说,权限在我手里和在你手里,就没什麽区别。”
话语中藏着他对月江全然的信任,月江会来,就表明了立场。
“那你。。。”月江弯腰替穆那舍系纽扣,状似无意地问:“什麽时候回去?”
“再等等吧。”
。。。宣判完3号的死亡,穆那舍的目光在护工们的脸上缓缓扫过。
10号出完梅花A後,有护工紧跟着出了一张黑桃3。
就是不知道谁会成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视线穿过窗户投向光明疗养院的浓浓夜色中,老樟树的叶子在风中簌簌作响,他继续向下讲述。
“之前这里有个特殊的病房区叫静默区,曾经住着14位病人。”
常闯递出一张红心8。
马亮递出一张红心6。
暂时安全,玩家们开始积极地消耗起手中的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