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不是重点。”
“我找你们来,是为了即将开始的拍卖会。”
“这一次,拍卖会的规则彻底变了。”
只不过让得月以为使规则改变的那个人,此刻正痛苦又无助地倒在床上。
吴一白穿过寂静的书房,停在虚掩的卧室门口,门缝漏出的光影里,塔起伏的轮廓像条濒死的鱼。
“啊。。。”
塔含着指尖,水渍从嘴角溢出,身下的床单晕出了深色的湿痕,他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嘴里发出和以往全然不同的渴求:“不够。。。不够。。。”
吴一白不假思索地叩响了门板,突兀的声音砸进房间,也让塔直接痉挛着瘫软下去。
他抽出手,撑着床单坐起身,宽松的白衬衫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露出的锁骨处染着不正常的红。
目光猝不及防地撞上门口还没离开的吴一白,积压的烦躁瞬间爆发:“滚!”
“你该吃药了。”
吴一白语气平淡的像在陈述公事,迈步走到床边,掌心摊开把蓝色药片递了过去。
塔坐在床沿,面无表情地接过,又避开吴一白递来的水杯,仰头干嚼咽了下去。
苦涩在舌尖蔓延,体内翻涌的燥热一点点褪去,他瞥到吴一白的表情,反手甩了对方一巴掌。
“管好你的眼睛,否则我不介意给你挖了。”
吴一白垂下眼,将眼底的心疼敛得干净,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帮塔穿好。
穿完,吴一白直起身,语气依旧平稳:“我去外面等你,有些事还要你来做决定。”
塔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的阴郁丝毫未减,像一团化不开的雾。
他曾以为Un娱乐是自己的起点,他以为他是该隐,可借助审判牌苏醒後,灵魂深处那段潜藏的记忆也随之被唤醒。
失控丶肮脏。
恶心透了。
可他又做错了什麽呢。。。这些人都该死。。。
。。。
另一头霁炀从bug修复处离开,便马不停蹄地召开了谋光内部会议。
会议依然是针对得月提到的拍卖会,结果一帮人从傍晚讨论到凌晨3点都没结果。
有成员扛不住了,暗戳戳地在面板上给霁炀发了个消息。
还是霁炀专门请教的那个人,叫卓然。
卓然以身涉险:“老大,你今天没去找你伴侣吗?”
霁炀回了个简洁的“?”。
公事场合扯出私事,他擡眼,眼刀冷冷扫了过去。
卓然不死心地问:“老大你该不会完事之後就从他那儿走了吧?”
这话一出,霁炀关了面板,指桑骂槐道:“你们谁要是不想开会,现在就可以走了。”
“老大,我真不是不想开会。”
卓然戳着面板,天地良心他完全不是不想开会,主要是好心提醒:“你俩毕竟第一次,你做完就跑,很渣的好不好。”
“事後也很关键的,不然怎麽期待下一次呢。”
“要耐心点给人做清理,再多搂搂多抱抱多哄一哄,直接走怎麽行呢。”
一出审判就忙得轮轴转,霁炀一时间还真没想起这茬,此刻被卓然骤然点破,再想起早上他离开前,江漾近似依赖的眼神,心里忽然有些发慌。
他点开对话框,手指飞快地给江漾发了个消息:“漾漾,吃饭了吗?”
不对,都三点了,指不定睡着呢。
可卓然说得也有道理,他越想越烦躁,索性一拍桌宣布:“散会!”
衆人如蒙大赦。
卓然勾起嘴角,心里美滋滋地盘算:老婆刚出审判,可以回去抱老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