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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入世法则八(第2页)

“的确是这样。然後呢?”领主显然被故事吸引,他瞪着眼睛问。

“然而,发生在我主人身上的故事是截然相反的。”舒梅尔清了嗓子又继续绘声绘色地描述,“也许是由于主人面容姣好,品德高尚,那位领主夫人竟在一天雨夜,非要拜访主人当时在城堡的寝舍!主人实在爱莫能助,却又难推其责。您知道的,这对一位骑士而言,向来是可怕的罪行,却也是崇高的理想。”

听了这话,连尤比都惊讶地回头来。他忽然发现帕斯卡尔与他的人站在对面,那张英俊的脸正不知为何气得满面通红,又不敢有只言片语。

“这真是离谱!”冯·布鲁内尔大人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唾沫星从他的胡子中间喷出来,“放荡不忠的女人!”

亚科夫也觉得离谱透顶,还有点想笑。但他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等着舒梅尔继续胡诌。

“发生这事後,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拜访,这叫我的主人实在身心俱疲,日渐消瘦。主人不得不去向神父告解此事,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神父询问了天主的意志,并告诉了主人解救之路:只有加入圣战,远离此地,才能恕清自己的罪孽。而为了防止罪孽继续发生,要用头盔挡住脸,不被任何外人所见,才能免去祸端。于是主人收拾行囊,捐献了所有家当,在领主的帮助下加入圣殿骑士团,过僧侣的日子。”

“可怜的人,愿那女人遭她应有的报应!”冯·布鲁内尔大人叹着气说,“起来吧,我饶恕你的无礼。这是天主的意思。”

亚科夫感觉像做了梦没法醒来似的迷茫,这事真是荒谬极了。一城的领主,只凭一个虚构的□□笑话,三言两语便轻易叫他逃过一劫。但同时,他在心中暗暗佩服舒梅尔的胆识。“感谢您的原谅。”他低声说,从地上站起来。

“你有个好侍从。”领主大人托着腮倚在椅子上,“还有一位是什麽人?”

“冯·布鲁内尔大人,我来自诺克特尼亚斯家族,是母亲最小的儿子。”尤比立刻报上名字去,并骄傲地挺起胸膛,毛皮斗篷上的胸针闪闪发光,“我的名字是尤比。”

他本以为这姓氏能叫人刮目相看。出乎他意料的,领主毫无反应。那中年男人的眼睛困惑地望向周围的人,大家纷纷摇头,表示未听说过。“尤比,奇怪的名字,也许给女儿更好些。”他笑着说,“让我猜猜,你的家族没有足够的封地,于是叫你来圣殿骑士团见习,是吗?而我却听说,你今天在我领地的澡堂花了十来枚金币,姑娘们都开心坏了。”

厅内的人哄堂大笑,叫尤比难堪地低下头,连反驳的心思都没了。

“好了,叫我们谈正事。我不是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冯·布鲁内尔大人调整了坐姿,他的表情隐蔽地兴奋,“有句话这麽说,圣殿骑士团保存的借据与账簿比经文还多出几倍。骑士,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对这问题亚科夫感到困惑又为难。他怎麽知道这些,而问这问题的人又居心何在呢?“这是污蔑,大人。”他只会说这几个词。

“那你带着这样大量的金钱来布拉索夫,是做什麽的?”

亚科夫不知怎麽回答,拼命地想。他记起,舒梅尔曾给过他一个理由…

“我们前来这里,是想建立新的骑士团据点。”亚科夫在头盔下低声说,试图叫自己的声音沉稳可信,“钱是用于为往返的朝圣者提供流通…”

他怀疑自己的话语说得过于直白露骨,蠢笨非常。但领主的脸上瞬间便绽放出笑意,叫那位站在他身边的主教正连连摇头。“大人,比起借据和账簿,布拉索夫更需要修道院与医院!”主教劝说道,“金钱与享受会使人沉迷,失去信仰!”

“布拉索夫已经建起了新的教堂,还不够吗?”领主摆摆手,“我们更缺钱。”

只一下,所有事情拨云见日般明朗起来。为什麽领主叫他们来,为什麽康拉德反复描述城市的安全与美丽,为什麽帕斯卡尔和医院骑士团的人被叫着一同站在厅里议事,为什麽舒梅尔不停地给他使眼色还敢胡编故事——亚科夫意识到,每个人都是为了金子。这钱引起不必要的祸端,却也能解燃眉之急。他听到舒梅尔在他身後畅快地吐气,又扭头去瞧帕斯卡尔的表情。那医院骑士的绿眼睛瞪得牛铃似的,像在谴责他不该来这地方——连铁匠铺相遇时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都豁然开朗起来。

“你看到了布拉索夫的集市。”冯·布鲁内尔大人笑着问亚科夫,“你觉得这城市怎麽样?”

“布拉索夫是个好地方。”亚科夫在头盔下皱着眉,“但我们还没有做出决定。”

领主又操着德语与其他廷臣商量起来,像是不想叫别人听懂这些话。亚科夫再次去看帕斯卡尔的脸。那医院骑士看上去像刚打了败仗,连他身後的麻风病人们都低声安慰他。这时,舒梅尔也凑到亚科夫身边。“怪不得他带着一群缠绷带的来。谁办金融业务带一群病人,而不是一箱金币呢?原来他是想建医院。”舒梅尔悄悄念叨,“富有理想主义的年轻人,要是领主年轻二十岁,说不定他还有机会。”

“我可没想过在这办借贷。”亚科夫低声吼,“现在怎麽办?”

“这有什麽不好的?不然你打算怎麽办?”舒梅尔又拿手肘撞他,“把钱埋在地下,和借给别人做生意,後者还能救人水火呢。”

亚科夫不说话了。他想,若是真没主意,拿出一部分没法带走的金币在这,也不失为一种没办法的办法,但他总多疑地觉得这事没舒梅尔想的这样简单。领主很快结束了讨论,随即唤康拉德过来,讲了几句德语,又摆摆手,随即离开座位,转身消失在内室。

帕斯卡尔走到亚科夫面前。这年轻骑士已失了锐气,却油然而生出一种更崇高的优越。“我不会苛责这种行为,也体谅你的谎言。不过同为天主的仆人,但愿你的良心能经受天主的考验。”他轻飘飘地说,又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尤比的脸,随即与他的军士们离开议事厅。

亚科夫目送他们的背影,感到无所适从。他一言不发地闭紧了嘴。他身旁的尤比受了嘲弄,脸红得像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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