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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幕 七重纱之舞九(第2页)

“我要是没记错,你和巴图尔同岁,小我6岁。而我今年已60岁了,你是50岁的模样吗?”图拉娜却指他的脸,又指他遮挡着的胸膛。“他没解开你的刻印吧?哪是放你走了。”

“那你的刻印呢?”亚科夫不耐烦地挪开她的手,“你怎麽老成这副模样?”

图拉娜哼笑一声,解开自己的毛皮领子。“我来这,就是问这事。”她毫不介意地将胸膛展示给亚科夫瞧——那肌肉虬结,皮肤垂垮,满是伤痕,早已不鲜活生动,引人遐思。

“一个月前,我和奥列格的刻印忽然没了。”她动着干裂的嘴唇,吐出可怕的话,“我只好独自来找安比奇亚。”

亚科夫注视着那空空如也的干瘪胸脯,下意识拿手挡了一下——千百种思绪在他的头脑里痛苦又兴奋地撞击。他晕眩得必须使劲眨眼睛才能保持清醒。“把袍子穿好。”他转过身,掰了块馕饼塞给图拉娜,“奥列格怎麽没和你一同来?那呆子还在君士坦丁堡吗?”

“他是瓦兰吉卫队的人,任着职就没法从君士坦丁堡离开,换几个皇帝也不关他的事。”图拉娜一听这问题就翻白眼,咬着面□□上衣服,“胆子小得连兔子也不如的懦夫。没了刻印,丢了主人,也只敢指使我来这寻缘由。”

亚科夫想起奥列格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模样,觉得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安比奇亚怎麽忽然收回你们的刻印?”他非故作轻松的语调,“你想得到什麽由头吗?”

“我不知道他。”图拉娜吐了口沙子,“我倒有由头。我早不想要这东西了。”

“为什麽?”亚科夫向她侧目。因为不愿受人桎梏,更想要自由吗?他暗自揣测。

“因为博剌汗长大了。”

“博剌汗?”

“就是我的小儿子。”图拉娜不满地提醒他,“自从他长到20岁,我哪还有理由不叫他做可汗?我本也是这麽想的,才为他改这名字。做母亲的,该为他铺路打基,不多插手。可那吸血鬼不这样想,非叫我领兵。”

这算什麽?亚科夫一听这话就轻蔑地笑了。“你自己做女可汗有什麽不好?”他将指关节捏得咯吱作响,“我倒觉得安比奇亚安排的好。你有这能耐。”

他没想到图拉娜被他的话激怒了——只眨眼的功夫,弯刀已抵到他鼻尖上。“别和我说这些没用的风凉话,变着法想侮辱我。”图拉娜骂了几句,“我若永远做那吸血鬼的奴隶,就永远不老。你叫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前面,一辈子窝囊,一辈子被我看护,一辈子没机会打仗吗?那还不如叫我亲手宰了他!”

亚科夫无法理解身为母亲的想法。这也算是一种对自由的曲折追求吗?他在心里鄙夷这位母亲异想天开遥不可及的要求。和这相比,杀死吸血鬼的主意难道不是更可行吗?血奴在心里藏着这问题,没敢问出来。他囫囵吞下最後一块馕,拍拍尘土起身来。“…我听说她住在纳布卢斯。”他翻身上马,“你总带了自己的马吧?”

“当然。”图拉娜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口弦琴,嘹亮又恐怖地吹响——她的坐骑应声而来。

二人不顾夜色,在荒漠与岩滩间冒着风沙驰骋而去。圣地不大,纳布卢斯不远,骑马快赶只一天一夜的路程。“再向前走,有座新盖的修道院归安比奇亚。”亚科夫指向沙石山後向北的方向,“她在这靠这修道院的收入生活,我就知道这些。”

“这种地方不是归他们的上帝吗?”图拉娜嗤之以鼻,“神的财産也能随便拿着用?”

“神的财産,拿着用还能免税。”亚科夫勒马止步,“你去找人问吧。”

图拉娜在他旁边,已踩着马镫下了鞍。正值清晨日出,远处的修道院内传出悠长的钟声。“你不帮我问?”她惊讶又鄙夷地瞧亚科夫冰墙似的脸,“我又不会说拉丁语。”

“你的希腊语已经说得够好了。”亚科夫拉起头巾掩起面容,扭过头不肯看她,“希腊语他们也听得懂。”

图拉娜懒得与他推脱,轻蔑地白了一眼便牵马奔去。亚科夫偷偷松了口气,找了个歪歪扭扭的岩壁躲下,只静静瞧图拉娜的背影——彪悍的女可汗停在修道院门前,挺直了腰背大声喊话——她可怖的模样定要吓到修女了,亚科夫想,要是自己去,就能施些在骑士团学到的礼仪与客套,省许多麻烦。可他非要安全又游离地躲在这,又恨不得将耳朵伸长过去。

他远远看见大门中间有个小门板被掀起来——图拉娜的嗓门变小了,与门後的人攀谈起来。亚科夫死死盯着她,仿佛能从那背影盯出她们说些什麽话似的。这场交谈比他预想的短太多。没过一会,图拉娜就上了马,直奔他这来。

“怎麽说?”直到她奔过岩壁,亚科夫才敢围上前去,“安比奇亚住在哪,你问到没有?”

图拉娜却冲他摇头。

“修女说她死了。”

“什麽?”

“她上个月刚与女儿合葬在这,只几个贵族知道。”图拉娜紧捏缰绳,□□的马焦急地来回踱步,“修女说,她生前名声不好,树了敌人,秘不发丧是她兄弟的意思,怕惹人话柄。”

“…哪个兄弟?”

“还能是哪个兄弟?”图拉娜瞪圆了眼睛,“当然是从前成日和你厮混的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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