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不同道罢了。
叶茗钰看向她,“那你如今是何想法?”
是何想法?
沈攸低低轻笑一声。
她自己都不确定。
“顺其自然吧。”
“那。。。”
叶茗钰刚要开口,齐昭颜已经换好衣服,从寝殿里出来。
小姑娘拎着裙摆一路小跑着过来,眉眼笑弯如月,很有感染力。
沈攸跟着扬起唇,漂亮的杏眸里染上浅浅的笑意。
齐昭颜回来,两人便止住了话头。
之後,沈攸在昭阳宫同齐昭颜下了棋喂了鱼,直至将近日落时分,小公主才依依不舍地看着她出宫。
申时末,马车停在承德侯府门前。
沈攸在赵嬷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一路往闻桂院去。
不过刚绕过月门,走近廊道,便听得廊檐下绿萝的声音。
“你说,姑娘生辰快到了,要怎麽过比较好?”
“要不去食鼎坊?”
“食鼎坊?”紫藤笑,“你是不是馋那里的新菜式了?”
绿萝脸一红,“你别瞎说!”
“姑娘许久没过生辰了,今岁是不是该好好庆祝一番?”
紫藤敛了笑,亦十分认真思考起来,“可姑娘不喜大肆操办。”
“那要不,就在闻桂院里,咱们给姑娘过?”
“这个主意。。。”
沈攸从一旁走了出来,揶揄地将後半句接上,“这个主意怎麽样?”
“姑娘,您回来了。”
两个小丫鬟看到她回来,笑着来到她身边,“姑娘,生辰礼可是大事。”
一旁的赵嬷嬷慈爱的目光落在沈攸身上,“姑娘想怎麽过?”
沈攸为老夫人守孝的那三年,生辰几乎可以说是没过过。
如今出了孝期,虽不至于大肆操办,但总归不能像之前那样。
闻言,沈攸笑道,“我记着,生辰那日正好就是绣楼要将绣屏给勇安伯府验货的日子,我还是在绣楼待着便好。”
毕竟是那麽大一扇绣屏,又是勇安伯府的生意,谨慎小心些没错的。
绿萝见她完全没将自己的生辰当回事,嘟了嘟唇,“姑娘,这可是您的生辰礼。”
沈攸见她这样,笑出声,“你是不是忘了之前自己盼着日进斗金的模样了?”
话落,赵嬷嬷和紫藤亦跟着笑。
闻桂院里,主仆四人虽然没有讨论出个最终结论,但谈笑晏晏,气氛轻和愉悦。
之後几日,沈攸便是完全忘了自己生辰将至一般,日日到如意绣楼盯着绣屏的进度。
十一月初二。
初冬的暖阳温和,驱散了些许寒意。
沈攸不在意生辰,但赵嬷嬷亦不想她就这麽平平淡淡过,因此一早起来忙活。
食桌上摆放着长寿面和寿糕,沈攸坐在桌旁,在她们三人期待又殷切的目光里,将长寿面一点点吃完。
吃过长寿面和寿糕,于沈攸而言,这生辰便算是过了。
因此她漱过口後,就如同往日一般,带着紫藤和绿萝去如意绣楼。
侯府的马车停在正门口,马夫恭恭敬敬候在一旁,等着沈攸上马车。
沈攸下了台阶,在踩上马凳时,不经意间一瞥,只觉今日这个马夫,好像瞧着比往日高大了许多。
但她没有多想,正要收回目光,马夫已经缓缓擡起头。
赫然是褚骁。
日光熙和,落在男人那冷峻凌厉的面容上,在高挺鼻梁上投射出小小的阴影。
沈攸愣在原地,他已经上前,男人温热的掌心扶住她的手臂,低声道,“今日便让小的伺候大姑娘,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