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听到这话,一阵心酸。确有不少王孙公子为她一掷千金,看着风光无限,但她心里边也知道,她和那些暗娼没区别。
不过是现在青春正好,可以卖个好价钱,才显得稍稍体面一点罢了。
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八岁那年就被卖了进来,她一个小女孩儿,怎么逃出去呢?
酸楚与无力交杂在一起,让花魁很愤怒,她将枕头扔到了吴继祖身上:
“公子,你都到这种地方来了,如此说我,难道不害臊吗?”
吴继祖稍显尴尬,这女子说得不无道理。
花魁见状,冷笑着指了指吴继祖膨起的下边:
“您都这样了,装什么正人君子呢?”
可笑,有些男人就是如此可笑,不是他们欲望滔天,怎会害得那么多女子流落这藏污纳垢之地?害了人,再摆出一副圣人的样子,虚伪极了!
吴继祖吸了一口气,穿好了衣服,对着花魁鞠躬道:
“凭良心说,姑娘确实生得美艳动人,我是个身体健康的男子,身子有反应,是对姑娘的小敬。”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贱,故而我不会对姑娘做些什么,是对姑娘的大敬。”
说完,便撂下了银钱,离开了,留下了满脸疑惑凌乱的花魁,这什么歪理胡话,怎么还一套套的?
吴继祖回到了停在沈府外的自家马车边上,看见了寒风中的林青儿,赶忙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跪着说道:
“天寒,莫要着凉了。”
“好友遭遇不幸,夫人何不在沈府留宿,好生宽慰?”
“母亲那边,自有我去周旋。”
“我来迟了,求夫人原谅。”
林青儿听到这话,顾不上感动,觉得有些奇怪,想了想,婚前好些人说她夫君不是靠谱之人,因为……
他总是动不动就给妇人下跪!
现在来看,好像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哦。
“我们回去吧。”
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可看这天色,好友应该要休息了,不想再返回去打扰人家。
“好。”
林青儿上马车时,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吴继祖又跪了下去:
“夫人,都怪我没护好夫人。”
“求夫人责罚我。”
林青儿摇了摇头,尴尬地回答道:
“无妨。”
吴继祖像是得到了大赦一般,对林青儿感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