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强迫你,也没有打过你,待你很不错了,若不是我,你现在或许早已大着肚子了,运气不好,连命都没有了。”
“所以,帮我做点儿小事,可以吗?”
说出这话后,顾建国有些紧张,他喜欢屋子里的女人,又害怕她嫌弃自己现在的身份,除非必要,很少与她交流。适才开口,竟然忐忑得像个十几岁的男孩儿。
可他又有些后悔,现在在山里,就该按照山里的规矩来啊,他何苦如此低声下气呢?
他很期待屋子里的女人会给出这样的答复,可好半天后,才悠悠地飘出了声音:
“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
“你把我绑床上了,我出不来啊。”
这话一出,顾建国心中浮想联翩,难道她对自己也有意思,并非自作多情?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为了他努力尝试下?
可再一想,那么粗的绳子,她或许真的没办法。
此刻,顾建国深刻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作茧自缚。
哆哆嗦嗦地撑到天明后,顾建国觉得头脑发热,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口渴得喉咙像是要烧起来,他招呼邻居想喝口水。
可大队长已经提前打了招呼,没有人愿意帮助无亲无故的顾建国。
顾建国在心中痛骂着这些人的迂腐懦弱,想着待日后拿回了身份,夺回了家产和属于他的位置,必然要让这山村里的人,比现在过得更穷。
可眼下,他是最穷最无助的那一个……
他站着站着,四肢麻木了,顾建国突然觉得很害怕,若自己还未重获辉煌,身体就废掉了该怎么办?
左思右想,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朝着不远处劳作的村民喊道:
“去帮我喊一下大队长!”
“就说我愿意把女人给他侄儿!”
一个多小时后,大队长叼着旱烟,带着春江过来了,他鄙夷地看着顾建国:
“咋滴?”
“还跟不跟我较劲嘞?”
“现在你把女人让给我侄儿还不行,你屋子里家具锅碗,也要归我!”
顾建国气得咬牙骂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
大队长坐在了外边的大石块上,翘着二郎腿,丝毫不着急: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自己想一想,你现在能走下山吗?是不是还要人抬?”
“镇上的卫生院看得了你这情况?我们是不是还要去县城里头?”
“这来来去去的,要花多少钱?我还得贴一些。”
“要不是我侄儿看上了你女人,你都没这个机会跟我做交易!”
顾建国很想拒绝他,可越来越高的体温,越来越难受的身体让他不得不屈服,他低眉应道:
“好!”
“我同意!”
他看向了屋子里,在心中默默发誓,自己若能好转,必然会重回老家,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重新将女人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