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是……
他一手扶住宝娥,拿嘴巴去撞她的唇。
只这一下,就叫宝娥笑得打跌,连连道:“哥哥呀,你也好似尘封已久的剑一把,颇有些钝了,拿亲嘴当磕头,要与我拜八辈的姊妹兄弟哩。”
弄得那银月面红眼热,背绷直,脸发僵。
但不过须臾,他便软下性子,与她道:“我既是个不熟的,你就教教我罢,可好麽?”
宝娥方才止笑,又发了呆性,点头:“好哥哥,是个虔心的。不笑了,你莫动,教自教,一回合就叫你练成个熟手。”
话落,她便近他身,与他唇瓣相贴,轻作吮舐。
那银月顿觉头麻心颤,一双眼儿楞呆呆睁着,唇舌不知怎的摆,手更不知该往何处放。
如此啄吻两番,他总算寻着关窍,就将宝娥抱在怀中,使她坐他腿上,与她慢舔细吮,又斟来酒,换盏共饮,不亦乐乎。
这魔头是个生手,略青涩,哪经得住这番亲近,不一会,就觉一身酸涩尽往後腰涌。
宝娥渐觉坐处愈发坚实,就笑他:“哥呀,也忒精神,把那剑往衣里藏,就不怕伤人。”
正说处,她慢腾腾地磨,摇摇摆摆,兴不可遏。
那魔头哪里听过这等谑浪言语,听得面红耳赤,只将头往她肩上埋。
“莫说这等话,羞煞人也。”他说着,却将手压她背上,往怀里按。
他二人解了衣去,不胜欢谑。
好半晌,他俩将将尽兴,正要去洗浴,那金翎却去而复返,恰看见银月将宝娥搂抱在怀,亲在一处,舌融甜唾。
他看见,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提剑就径往床榻去。
并骂道:“你这泼物,好生不做个人!我与她成亲,你做何来往这床上钻,真个不要脸面!”
银月护在宝娥身前,道:“你不守这洞府,就莫怪别人做个钻门的强盗。”
“休多言,看剑!”金翎举剑劈下。
他劈的是银月,却慌得个宝娥整衣逃窜,那呆子骂道:“啊呀!我便说麽,成亲是桩好事,却耐不住你这弟弟是个耍剑的,爱砍人哩!”
金翎闻言,又看见床尾一堆金袍,登时明了。
他冷笑:“好你个夺人所好的贼人,怪道能钻这床上来,原是披了旁人衣服。”
见宝娥还没认出自己,那银月又酸又怒,摇身一变,变作身银袍。
宝娥方才知道他是银月变的,她心道:这泼妖,真该死了,就不变又怎的,他与他那哥哥生得一样,她哪里能分辨!
那金翎与银月持剑相争,真好一场斗,尤嫌山洞狭小,出洞去,跃至半空恶杀。
宝娥正要下床,忽听得有人小小声叫她:“悟妙,悟妙!”
她忙整衣,盘腿道:“我打坐哩,没干甚勾当,谁人扰我?”
那声音听着咬牙切齿:“你这呆子,真半点记性也无!是我老孙,在这里,这里!”
宝娥竖起耳朵细听,循声找去,从一堆衣物底下翻出个宝葫芦。
她晃了晃,将耳朵贴上去:“哥哥,是你麽?”
“是我老孙,快快揭帖起盖,助我出这葫芦!”
宝娥揭起帖儿,那大圣从葫芦飞出,打个滚,变回原身。
他掣铁棍,微微冷笑:“你这呆子,先伸过头来,叫我老孙打上几棍!”
惊得宝娥忙往後退:“哥啊,我放你出来,你还打我怎的!”
悟空不收棍,道:“我且问你,方才你与那魔头干了什麽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