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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虽然苏池没有见过沈灼,但不代表沈灼没有来看过她。每次沈灼都隐秘在暗处,悄悄看苏池一眼,并没有现身。晚上的时候他就宿在虞清风,虞神医那边。
虞神医炼丹制药的本事,远近闻名,近几年来受天机山庄庄主司雄的邀请,常住天机山庄,为他自己调理身体。此次他也是随着天机山庄一起来了祭祀大典,为得就是方便时刻照看司雄的身体。
“哎”,虞神医大半夜不睡,皱着眉头翻阅着古籍,不时唉声叹气,吵得沈灼都睡不着。
沈灼:“深更半夜的不睡,你干嘛呢?”
“还不是司雄身体的事,这几年我殚精竭虑,翻着花样的给他炼丹,奈何他身体已经到了寿数,任我怎麽翻出花来,也没有办法改变啊。”
说着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就这个数了。”
沈灼:“你的意思是说,他只剩下一年的性命了?”
“正是。”说到这儿,虞神医他更愁了,“之前我委婉地跟司修杰提过他父亲的情况,结果那混小子居然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说要是他父亲有个三长两短,他就要取我的性命。”
“这不对啊?”沈灼搬了张凳子,坐到了他边上,“我还以为司修杰巴不得他父亲早点死,好把天机山庄传给他,没想到,他还是个孝子啊?”
沈灼着重了“孝子“这俩个字,显然孝子这个称呼对于司修杰来说,就是个很讽刺的说法。
“那还不是因为,他还没来得及收复他父亲的那些亲信,要是司雄现在死了,那些人就算不去投靠司湛,也不会乖乖任他摆布吧。”
沈灼:“可司湛不是死了嘛?他们不听司修杰的话,难道还能出去自立门户不成?”
“谁说司湛死了?”这话一出,虞清风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说什麽”沈灼微眯着眼睛,看着他。
“没。。。我没说什麽啊。啊,对了,我之前在府里走动的时候看见了你那位朋友,就是肩膀受伤的那个姑娘。”虞清风忙转移话题。
沈灼不悦地微眯双眼,“原来司湛没死,你们现在是连这也要瞒着我了”
“没想到你那朋友换了身衣服,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我差点没认出来,她长得还挺好看的嘛,不过我有点想她做的那些吃食了。”
“司湛现在在哪儿?”
“不要怪我没告诉你啊,你没发现这些临时招来的帮佣,都是些容貌上等,颇有姿色的年轻姑娘吗?”
虞清风仔细观察着沈灼的表情,“我可是听说,参加祭祀大典的各门各派,要是有看中的人,都可以直接带回房,大家彼此心照不宣,不会有人出面阻止。。。”
“快说,司。。。你什麽意思?”
果然,沈灼对这个感兴趣。
“我能有什麽意思啊?我的意思就是,你可得护着点你那位朋友,免得到时候。。。”
话没说完,沈灼一阵风般地离开了虞清风的屋子,转眼就不见了。
“嘿,还跟我说是什麽朋友。不行,我得赶紧找司湛说这事,免得到时候沈灼将火撒到我头上来。”
沈灼一路来到了苏池房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激动了,这大半夜的,自己是发什麽疯啊?可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屋里没人!
没有苏池特有的香气,里面甚至连人的呼吸声都没有。
他赶紧推门进去,果然,屋里空无一人,不仅苏池不在,连和她同住一屋的人也不在。
这麽晚了,她们去了哪里?
难道。。。
一想到虞清风说的那些,沈灼的心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焦躁不安起来。
而恰巧此时,苏池她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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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晚了,你不好好待在屋里,去了哪里?”沈灼质问她。
“这个。。。”苏池看了眼水淼淼,“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要不我们明天再说吧。”
水淼淼坐在床榻上,拍了拍枕头,正准备解了帐子的搭扣睡下,但看着站在屋子中间的两人,还是忍不住开口,“苏池,我不介意你男朋友住下,就是。。。你们晚上不要做些会发出动静的事情就可以了。还有,不用谢。”说完下一秒,水淼淼拉上帐子,挡住了他们看过来的视线。
苏池:。。。
一脸懵的沈灼:“她说的是什麽意思?”
“没什麽,没什麽,我还没问你呢,大半夜的,来我们房间干嘛,快走,快走。”苏池推着沈灼出了房间,直接将门从里面拴上了。
沈灼:。。。到底发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