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真舒出一口气,叹道:“老毛病,麻烦师弟了。”
李承佑皱眉,“还是得叫大夫来看看。”
沈熙真抬头看他,指指对面的位置,“坐。”
李承佑半个屁股坐下,身体探出大半,两只手伸的老长,时刻护着沈熙真,怕她坐不稳摔倒。
沈熙真轻飘飘问了几句学业,李承佑心不在焉的答,几乎都要露馅。
片刻后,她叹口气道:“不瞒师弟,我生了个怪病,遍寻名医治不得来了个乡间野大夫,给了一个土方子。”
李承佑蹭的一下站起来,皱眉:“野大夫说的话怎能信,师姐若是信的过我,我立刻叫最好的大夫来你看。”
沈熙真的身体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里,她却不紧不慢的抬头仰起脸,笑咪咪道:“那大夫说须得男子阳气方能治我,可惜我官人力不从心。”
李承佑气的开口要骂人,什么野大夫也敢来骗人,哪有什么男子阳气治病的说法!立刻叫人找到野大夫,送入大牢!
沈熙真语调轻快,带着蛊惑的意味:“我观师弟身体极好,不知可否为师姐抚慰病痛。”
李承佑僵住了,全身上下都成了石头一般,脑子一团浆糊,辨明沈熙真说的话后,他完全呆了。
那是个神医啊!
沈熙真轻轻抬手指尖勾住他腰间佩戴的香囊,“师弟家贫读书困苦,我瞧着也心疼,愿每月以二两银子为俸,师弟可愿?”
李承佑低下头看向她,脑子里闪过几个字,胆大包天!
竟敢要他堂堂皇帝做这种勾当!
隔日。
李承佑对着好兄弟道:“我心爱之人嫁给他人为妻,我心难安。”
兄弟急忙安慰,李承佑只是一味摇头,怎么也不说话。
好兄弟只能小心劝解,“有缘无份,官家不要太过伤心,将来定有好女子。”
李承佑只是一味摇头。
李承佑周身萦绕着一股忧郁的氛围,心上人嫁给他人为妻,这是多么叫人伤心的一件事啊。
齐远心有戚戚,只是拍着他的背安慰。
这是个老实人,对好兄弟的难过感同身受,即使嘴笨也认真安慰。
但可惜就是认真了,才瞧出不对劲来。
身上是忧郁了,可嘴角怎么挂笑呢?
齐远越看越觉得这笑容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美滋滋的味,心中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官家,你与我年少相识,有心上人想必也是在边疆吧”齐远喃喃道。
李承佑脸皮厚的很,当即摇摇头,“不是,我的心上人就在京城。”
齐远心跳的厉害,他急忙问:“那是哪家闺秀?”
李承佑脸色羞红,“是沈松庭的女儿。”
齐远是武将,对文官里面的弯弯绕绕或许不太清楚,但作为皇帝的嫡系,武将勋贵人家的那些事他背的滚瓜烂熟,如果没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