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你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像低血糖昏倒那天之后身体变的很奇怪。
傍晚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吹得公园里的树叶沙沙作响。
你缩在长椅上,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外套,无法抵御从心底渗出的寒意。
自从那天在保健室醒来后,身体就像脱了缰的野马,总是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烫、腿软,那种陌生的搔痒感更是让你坐立难安。
就在你烦恼地用手指揉着太阳穴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你面前投下阴影,挡住了路边昏黄的路灯光。
你抬起头,看到裴霁书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你,他那张冷白皮脸在夜色里像精雕细琢的玉,但眼神却带着一丝不耐烦。
【你坐在这里吹冷风,是嫌自己不够病?】他开口,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冷的,没有温度。
说完,他便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连帽外套,不容分说地直接披在你身上,带着他体温的衣物瞬间包裹住你,将那股寒意驱散了不少。
他没再多看你一眼,转身就准备离开,仿佛只是顺手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个??衣服——!】他已经走远了。
你的声音带着点急切,但在夜风里飘散得很快,那个高瘦的身影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连头都没回,便很快消失在公园小径的转角。
你抱着那件还残留着他体温的外套,愣在原地,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将脸埋进柔软的布料里,淡淡的、像是薄荷混合著干净洗衣液的气味钻入鼻腔。
这味道和傅砚行身上那种充满侵略性的气息完全不同,清爽得像冬日的空气,让你混乱的脑子暂时冷静了些许。
你拉紧了外套,将自己裹得更紧,心里却开始盘算着该怎么还给他。
就在你胡思乱想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你迟疑地拿出手机,萤幕上亮起一则讯息,件人是个陌生的号码,但内容却让你瞬间血液凝固。
【衣服,明天自己拿来学生会还我。——裴霁书】
你惊讶,马上想到刚刚的举动被他看光了。
这句冰冷的文字像一把尖刀,瞬间刺破了你仅存的一点点温暖。
你猛地抬起头,环顾着空无一人的周遭,黑暗中仿佛有无双眼睛在窥视着你。
刚才被他披上外套时的短暂错愕,以及你把脸埋进衣服里那依赖的举动,全都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重播,羞耻感像涨潮的海水,瞬间淹没了你的口鼻,让你几乎无法呼吸。
他明明已经走远了,是怎么看到的?
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走远,只是在某个角落冷冷地看着你所有的狼狈与失态?
这个念头让你的脊背凉,手脚也变得冰凉。
你下意识地抱紧了那件外套,可此刻它不再带来温暖,反而像是一个耻辱的烙印,提醒着你刚才那愚蠢又不堪的举动。
手机萤幕的光还亮着,那句话每个字都像在嘲讽你的天真。
明天要去学生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