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这人不杀。”
刘亮亮疑惑起来:“老大,你不是常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吗?这人既然是你仇人,怎么能不杀呢?”
“杀他?便宜他了……”李思冷哼一声。
李思已经算好了买卖的价格,身为奴隶的他根本不需要支付酬劳,虽然防护服很贵,可张墨的战力起码是a级狩猎者的水准。
不出三个b级的任务,这笔买卖已经回本。
刘亮亮跟着松了口气,原来老大是想要留着人命慢慢折磨。看来这仇是够大的。
刘亮亮转身,一把背起昏迷的张墨,他摇着脑袋,嘀咕了句:“你这人,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我老大。有的你受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恨一个人。”
入夜,张墨被后脑勺新添的伤口疼醒。
他伸手确认后脑勺还有凝固的血迹时,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他低头一看,原来身上披着的破毯子已经消失不见,他就那般四仰八叉姿势随意地躺在一个浴缸内。
他下半身还是穿着那条破败不堪的裤子,伤痕和污渍都没有被处理。他嘴角扬起的那抹笑,随即消散。
如果遇上的人真是李思,她为何没有替他简单包扎和处理伤口?
在地堡时,他每次外出任务负伤回来,都是那孩子帮忙处理的。
难不成,他今日遇上的不是李思?只是一个同她长得有些相似的女孩?
爽快答应
张墨从浴缸内爬出,他随手捡起一块搭在浴缸旁的浴巾围在下半身。
他蹑手蹑脚往外探,厕所外头直接是敞开的客厅,他一出去,就同李思四目相对。
他原本紧绷的心弦松开,太好了,果真是她。
李思正端坐在餐桌前,桌上摆着蛋糕,蛋糕上插了蜡烛。
今天是他和李思共同的生日,李思在地堡是残次品,连出生日期这些基本信息都不会被保存。
她的生日连同名字都是他赋予的。
李思长大了不少,已经褪去了十四岁孩子的青涩,今日又穿着棉麻长裙,看着很有女人味。
这让张墨很不习惯。
她失踪了这么多年,每次梦到她,她也还是那个孩子的模样。一下子变成了个成年女子,张墨一时有些恍惚。
随即他也明白,为什么她没有替他包扎伤口了。
她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而他也是个成年的男子。
端坐在烛火前的李思很漂亮,而他一身狼狈的样子也让他有些局促。
可多年的训练,让他很快平复了情绪。
他大步朝着李思方向走去,随即拉开了椅子,刚想要坐下,面无表情的李思却抬头,拔出了靠在身侧的□□,挡在他身前。
刀不曾出鞘,可警告意味很明了。
张墨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李思却挑眉反问:“应该我问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