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
走近后叶凌霄也要妈妈亲亲,不亲不依的。
林落晚只好把三个孩子的小脸都亲了一遍。
“晚晚,那我呢?”
林落晚一起身抬眼,“嗯?”
尾音还未消散。
男人突然转过头来,吻落在她唇上,他眼神在笑。
身后,雪簌簌地下。
新的一年开始了。
番外1你是铁马冰河,也是我唯一狂热
京圈里的人都说,叶家大少爷叶琛明,是活在云端的佛子,一颗心比他腕上那串盘了多年的沉香佛珠还要冷硬。
这世上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那双幽深的眼眸掀起波澜。
那年秦岚将他送到青城山上一座僻静的禅院暂住,不过是听信了受香火熏陶能保平安。
恰逢中元节,山里的夜,月色被终年不散的雾霭浸得又湿又冷。
像一匹上好的素纱,蒙住万物。
禅院里香火鼎盛,白日里的喧嚣散尽后,只剩下烛火幢幢,在晚风里摇曳,将廊柱的影子拉得悠长,如鬼魅。
此时的他已然有了超乎年龄的沉静孤僻。
厌恶那些繁文缛节的祭拜,也懒得与任何人交际。
偏殿的角落里,他寻了张蒲团坐下,借着一盏明灭的烛火,膝上摊着一本德文原版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晦涩的哲学字句,是他对抗这个庸碌世界的唯一壁垒。
周遭的诵经声、香客的呢喃,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他看得入神,连有人靠近都未曾察觉。
直到一声带着浓浓哭腔的抽噎在耳边响起:
“哥哥……”
叶琛明眼皮都未抬一下,目光依旧落在那泛黄的书页上。
这种想来套近乎的把戏,他从小到大见得多了。
“哥哥,我……我跟爸爸妈妈来给外婆烧香,可是……我找不到他们了……”
小女孩的声音又软又糯,像刚出笼的奶糕,却被泪水浸得发颤。
叶琛明终于不耐地掀起眼帘。
眼前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粉色连衣裙,头发用红绳扎了两个小揪揪,看得出是被父母疼爱的女孩。
许是哭得久了,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像被雨水洗过的黑葡萄,此刻却挂满了金豆子,要掉不掉。
她小手里还攥着半块已经融化的奶糖,黏糊糊的。
叶琛明的眉心拧成一个冷硬的结。
他生平最厌恶三样东西:蠢人,麻烦,还有……哭。
眼前这个小东西,三样占全了。
“别来烦我。”他吐出四个字。
像山涧里最冷的那捧泉水。
小女孩被他一凶,吓得往后缩了缩,嘴巴一瘪,眼泪掉得更凶了。
却又不敢哭出声,只是死死地咬着下唇,肩膀一抽一抽的,可怜得像只被雨淋透的小奶猫。
叶琛明心底的烦躁愈发浓重,正欲起身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