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薰根本不给他机会,声音又拔高了一截,震得旁边几个灰制服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没有?没有就给我滚蛋!再敢堵在警视厅门口指手画脚,我让你们部长亲自来接人!”
板寸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他死死盯了一条薰几秒,又怨毒地剜了一眼旁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游鸿,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撤!”
几个灰制服如蒙大赦,跟着板寸头灰溜溜地钻进旁边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商务车,引擎出一声不甘的轰鸣,迅汇入车流消失不见。
一场无形的交锋,来得快,去得更快。
游鸿吹了声口哨,对着一条薰挑了挑眉:
“谢了,老爷子。这帮家伙鼻子够灵的,刚打完架就闻着味儿来了。”
一条薰没理他话里的调侃,目光转向游鸿身后略显疲惫的佐藤一郎和他带着的种子小队队员,脸上的严厉瞬间化开,带上了一丝难得的温和。
“佐藤巡查部长,”
他沉声道,“辛苦了。这次行动,你们sert的表现,无可挑剔。我代表警视厅,感谢诸位的英勇和付出。”
佐藤一郎立刻挺直腰板:“本部长!职责所在!”
“嗯,”
一条薰点点头,“给你们全体放假,一个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后续的总结和报告,不急。”
“一个月?”
佐藤一郎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游鸿。
警视厅的假期向来抠门,尤其他们这种特殊部门,一口气放一个月,简直闻所未闻。
游鸿却像是早就料到了,无所谓地耸耸肩,还朝佐藤递了个“赶紧接下,别废话”的眼神。
佐藤一郎立刻把涌到嘴边的疑问咽了回去,用力点头:“是!谢谢本部长!”
“去吧。”
一条薰挥挥手。
看着佐藤一郎带着队员们离去,一条薰的目光才重新落回游鸿脸上,下巴朝楼内偏了偏:“游鸿,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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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部长办公室厚重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嘈杂。
一条薰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后,没有立刻坐下,而是背对着游鸿,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东京街景。
“刚才门口那出戏,看明白了?”他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游鸿也不客气,直接把自己摔进办公桌对面的真皮沙里,舒服地叹了口气:
“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鬣狗闻到肉味了呗。香川教授捣鼓出来的量产骑士系统,让某些人坐不住了,觉得是块大肥肉,想连锅端走。”
一条薰缓缓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脑子转得够快,没白在警视厅混。”
他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光滑的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看着游鸿:“说说看,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看法?”
游鸿嗤笑一声,手指在沙扶手上无意识地敲打着,“这东西,是拿来救人的盾,不是用来杀人的刀。
塞给那些脑子里只有‘全球战略’和‘力量制衡’的疯子手里,天知道会被他们玩成什么样。
祸害别人也就算了,别到时候玩火自焚,反过来把自个儿家点了。”
一条薰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直起身,脸上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少有的、真正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