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情书,措辞夸张,肉麻直白,若出自他人之手,他定会嗤之以鼻,视为谄媚惑主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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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是她写的。
是那个会顶撞他、会质问他、也会在危险时挡在他身前,更会种些稀奇古怪东西的沈清弦写的。
这一切组合在一起,竟奇异地抵消了那些言辞带来的尴尬与不适,反而让他品出了一种笨拙的、独一无二的……真诚?
萧彻的指尖轻轻抚过信纸上那清秀的字迹,脑海中是她方才在九龙阶前,羞得满脸通红,却依旧倔强地举着信的模样。
真是……胆大包天。
却又……该死的动人。
他现自己非但没有动怒,反而胸腔里被一种陌生的、温热的、饱胀的情绪填满。那是一种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如此惊世骇俗的方式,热烈而直白地宣告占有和倾慕的……隐秘的愉悦与满足。
这种情绪,对他而言,太过陌生。他习惯于掌控,习惯于臣服,习惯于高高在上的孤寂。从未有人,敢如此,也能如此,搅动他平静无波的心湖。
嘴角,在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况下,不受控制地,微微向上扬起了一个清浅的弧度。那笑意很淡,却真实地驱散了他眉宇间惯有的冷厉。
“高德胜。”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一直垂侍立在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高德胜连忙上前:“奴才在。”
萧彻将手中的信纸,再次仔细地、沿着原来的折痕折好,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然后,他将其重新装入信封,递向高德胜。
“这个,”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淡然,但吩咐的内容却让高德胜心中巨震,“仔细收好。就放在……朕私库的那口紫檀螺钿匣子里。”
那口紫檀螺钿匣子,高德胜是知道的,里面存放的并非金银珠宝,而是陛下一些极为私人的、不愿为外人所知的物品,比如已故太皇太后留给陛下的一缕头,陛下幼时第一次习字临摹的帖子……如今,竟要放入贵妃娘娘这封……堪称“荒唐”的情书?!
高德胜双手微颤地接过那封轻飘飘的信,如同接过千斤重担,恭敬应道:“是,奴才遵命,定会妥善保管。”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信,退了出去,心中对长春宫那位娘娘的敬佩之情,已然如滔滔江水。娘娘这是……把陛下的心,给彻底拿捏住了啊!
御书房内,再次只剩下萧彻一人。
他靠在龙椅背上,闭上眼,指尖无意识地在扶手上轻轻敲击。脑海中,依旧是那封信,和那个女人。
如此不合规矩,如此胆大妄为。
可偏偏,让他生不起气来。
反而……有些期待,她下次,又会做出什么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这种期待感,对他而言,新鲜而陌生。
如同在他一成不变、沉重肃穆的帝王生涯中,投入了一颗五彩斑斓的石子,激起了层层叠叠、生动有趣的涟漪。
他睁开眼,目光落在龙案上堆积的奏折上,那份因繁重政务而产生的惯常的沉闷,似乎也减轻了些许。
拿起朱笔,他开始批阅奏章,神情专注冷峻,一如往常。
只是若有人细看,便会现,那紧抿的唇角,似乎比平日,柔和了那么一丝丝。
而那份被仔细珍藏起来的情书,连同它带来的那份隐秘的悸动与窃喜,则被深埋于帝王心中最柔软的角落,妥帖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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