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交缠的间隙里,赫林听见雌虫含糊地问:“你觉得这个躺椅经得住我们俩的重量么?”
赫林的回答是直接将他抱进了怀里,让他跨坐在大腿上。
片刻后,唇分,在微微急促的呼吸间,他们依偎在一起,共同躺在这安静的月色庭院里。
系统给不了的回答,现在正好可以直接从本虫那里得到答复。赫林道:“这座庄园的名字应该不是你起的吧。”
格兰特道:“为什么?”
“感觉不像。”赫林道。
格兰特手指拨弄着赫林的纽扣,沉默片刻,开口道:“这座庄园是雌父为了雄父,亲自设计并建造起来的,庄园名字也是雌父起的。”
赫林道:“看来你雌父是位很浪漫的虫。”
继而想起什么,开口道:“你雄父喜欢花?”
“嗯。”
格兰特应完这声后,却显然失去了继续提起过去的兴趣,起身,他拉起赫林:“回去睡觉吧。”
赫林以为格兰特是想要了,可等他们都洗过澡、躺在主卧柔软宽敞的大床上时,雌虫却只是拱进了他的怀里,要他抱着睡。
在外说一不二、威严万分的虫族上将,这会儿躺在自己雄虫的怀里,倒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赫林猜也猜得出,格兰特的童年必然不是什么很美好的回忆。
他在光网上搜索过,知道上一任格兰特公爵的雄主在十年前患病而死,公爵也在几年后前往战场,光荣战死。
若非父母双亡,格兰特就算能凭借在前线浴血奋战拼下来的军功晋升成上将,也不可能越过自己的雌父这么年轻就成为家族之主。
光鲜亮丽的权势背后,总是有着鲜血的代价。
赫林听格兰特所说的话,觉得上一任公爵对自己的雄主应当是有很深的感情的,若非如此,又怎可能为其亲手设计庄园,又在附近种满鲜花。
但现在,鲜花被连根拔去,庄园的命名者和原本的主人也已死去。
想也知道大概率不会是个美好的故事。
赫林根据自己从001那里学来的知识,一点点分析着怀中任务对象的过去,最后选择收紧手臂,将雌虫又抱紧了一点。
察觉了这点细微的变化,格兰特低声道:“赫林……”
他低头在赫林怀里蹭了蹭,不像是索吻,也不像是在讨要安抚。
他想要什么?
月光隔着窗帘,将房间里的色调染成昏暗的蓝灰。
赫林拍了拍格兰特的背,正思考着应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将这波好感度弄到手。
却听格兰特道:“你的雌父是什么样的虫?”
赫林一顿。
虽然知道格兰特是在说小世界里这具身体的雌父,但赫林的确是在这二十多年里,头回和谁聊起这样的话题。而在此以前,他也没有动过探寻类似记忆的念头。赫林勉强在脑海里模糊的记忆里搜索了一下,最后总结道:“他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