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会儿,封冀点的三明治也到了,祈遇去取了餐,两人坐在沙发上,边喝咖啡边吃三明治。
昨晚刚喝的酒,大清早胃里也不太舒服,祈遇吃完了三明治,剩下了一半咖啡也喝不下了,正当他准备去把杯子洗了回家时,封冀却叫住了他。
“不用洗,放这儿就行。”
祈遇看了眼咖啡杯,又看了眼慢条斯理咀嚼着三明治的封冀,最终决定听老板的话,将杯子重新放回了茶几上。
开门离开时,祈遇开口道:“封总,这套睡衣我会洗干净还你的。”
封冀摆手,“不用洗,也不用还我,这套睡衣本身就要丢掉了,你回去换下来直接扔后门垃圾桶里就行。”
“好的。”祈遇答完,又迟疑着问:“那内裤……”
封冀:“一起扔了。”
祈遇觉得也是,他穿过的内裤,封冀没理由还会再要。
厚重的胡桃木门背带上,锁扣在“咔哒”一声闷响后搅紧,偌大一个房子里便只剩下了封冀一人。
他看了眼自己手上还没喝完的冰美式,想也没想直接放到了一边,大手一伸,握住不远处装着半数拿铁杯子的握把。
比起冰美式的苦涩,拿铁颜色就显得更加柔和,凑到鼻前,能闻到浓郁的奶香。
喉结轻动着,封冀低下头,唇印在祈遇刚触碰过的杯延,就着这半杯拿铁,吃完了剩下的三明治。
……
…
祈遇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脱掉睡衣和大了两个码的内裤去洗澡。
水蒸气爬满了玻璃格挡,他赤条条站在花洒下,闭眼任由水流冲刷着身上的泡沫。
五分钟后冲水声渐渐停歇,青年将身体细细擦干,迈步踩在了硅藻泥地垫上。
他换洗的衣服放在了大理石洗手台上。
祈遇先穿的内裤。
当码数正好的纯棉内裤严丝合缝地贴在裆与胯部时,祈遇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这种不用担心走着走着内裤就自己掉了的感觉实在太让人安心了。
从浴室出来的第一件事,祈遇便从脏衣篓中拿出封冀借给他穿的睡衣与内裤,囫囵叠了一下,塞进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里。
如果是他自己的衣服他就拿去旧衣回收箱了,但这是封冀的衣服,既然封冀让他扔了,那还是扔了吧。
祈遇慢步走到后门,按下门把手,随机瞄准了放在电梯前的塑料垃圾箱,黑色塑料袋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正中垃圾箱,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