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她偷偷起了个大早,从苏雪棠的鞋柜里翻出了那双黑色的增高鞋垫——是苏雪棠偶尔穿长裙时才会用的,有三厘米厚。她小心翼翼地把鞋垫塞进自己的运动鞋里,穿好后站起来,感觉自己瞬间高了不少,心里偷偷乐着:这次肯定能比上次高很多!
可刚走出卧室,麻烦就来了——她踩在增高鞋垫上,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堆里,每走一步都要晃三下,活像刚学会走路的小鸭子。走到厨房门口时,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去,手里端着的玻璃杯脱手飞出,里面的牛奶晃了晃,眼看就要洒在地板上。
“我的牛奶!”程筱筱闭紧眼睛,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可预想中的冰凉和破碎声没有传来——她睁开眼,就看见苏雪棠站在她面前,单手稳稳地接住了玻璃杯,牛奶一滴都没洒出来。
苏雪棠单膝跪地,伸手扶住她的膝盖,轻轻掀起她的裤腿——膝盖擦红了一大片,还沾了点灰尘。“疼不疼?”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片红肿,见程筱筱疼得龇牙咧嘴,又放轻了力道,然后伸手,从她的运动鞋里抽出了那双增高鞋垫,无奈地叹了口气:“作弊无效。”
可等程筱筱揉着膝盖,再次背贴门框时,苏雪棠却拿着直尺,认真地量了量,然后用指甲在门框上轻轻刻下一道新的刻度——比上周的标记,高了o厘米。刻完后,她还在刻度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爱心,心尖朝着程筱筱的方向,可爱得很。
程筱筱盯着那个小爱心,嘴角翘得能挂住个油壶,傻呵呵地笑了半天,连云无尘拎着早餐进门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哟,这是在看什么呢,笑得像个傻子?”云无尘的声音传来,带着点调侃。他今天换了身行头:荧光绿的带缠在狼尾辫上,潮牌卫衣上印着大朵的涂鸦莲花,裤子上还挂着一串金属链子,走路叮当作响,活像只开屏的孔雀,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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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最新款星座手链,专门给你们订的夫妻款!”云无尘献宝似的从帆布包里掏出两条编织绳,递到她们面前。一条是黑色的,上面串着一颗小小的银色铃铛——和程筱筱间的那枚一模一样,晃一下,也会出“叮”的轻响;另一条是红色的,缀着一片迷你的银制银杏叶,叶脉的纹路清晰可见。
苏雪棠接过那条黑色的编织绳,指尖捏着银杏叶吊坠,指腹摩挲着叶脉纹路,眼底的冷淡瞬间融了点暖意——她以为云无尘只会捣鼓那些“算命”的东西,没想到还会记得这些细节。“我也有?”她难得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云无尘往嘴里塞了个肉包子,含糊不清地说:“那可不!筱筱上周就找我订了,说要给你个惊喜哎哟!”他话没说完,就被一只飞来的拖鞋砸中了脑袋,拖鞋上还带着点草莓图案——是程筱筱的。
“谁让你说出来的!”程筱筱红着脸,伸手想去抢云无尘手里的包子,却被苏雪棠一把拉住。
苏雪棠把黑色手链戴在手腕上,又拿起那条红色的,给程筱筱戴上——银铃和银杏叶碰在一起,出“叮”的一声轻响。然后,她突然弯腰,将程筱筱拦腰抱起,吓得程筱筱惊叫一声,连忙搂住她的脖子,双腿下意识地环住她的腰。
这个高度刚刚好——程筱筱终于能与苏雪棠平视,甚至因为苏雪棠微微仰头的动作,能稍微俯视一点对方。她能清晰地看到苏雪棠眼底的自己,能看到她银丝间的阳光,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现在,你比较高。”苏雪棠仰头看着她,银白丝垂落在身后,像月光织就的披风,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想做什么?比如把我按在墙上?”
程筱筱突然语塞了。她以前幻想过无数次“上位”后要如何报复:要捏苏雪棠的脸,要拽她的领子,要让她也尝尝被按在椅子上的滋味可此刻,看着苏雪棠眼底温柔的光,她什么都不想做了,只想亲吻对方睫毛上细碎的阳光,只想把脸埋进她的颈窝,感受她的温度。
就在她的唇即将碰到那片银色的睫毛时,玄关突然传来云无尘夸张的干呕声:“咳咳咳你们俩能不能考虑下单身狗的心理健康?光天化日之下,能不能收敛点!我还在吃早饭呢!”
程筱筱的脸瞬间红了,连忙把头埋进苏雪棠的颈窝,苏雪棠却毫不在意,甚至抱着她往客厅走,语气平淡地对云无尘说:“不能。这是老婆的特权,单身人士无权干涉。”
这场持续了很久的“身高战争”,转折点出现在立夏的一个雨天。那天早上,天空阴沉沉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里带着点微凉的湿气。苏雪棠罕见地感冒了,着低烧,双颊绯红,嘴唇却没了血色,银凌乱地贴在脸颊和颈间,平时清冷的眼神此刻蒙着层水汽,显得格外脆弱。
她蜷缩在被窝里,眉头微微皱着,呼吸有些急促。程筱筱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把体温计塞进她的腋下,动作故意放慢了些——指尖隔着薄薄的睡衣,轻轻划过苏雪棠的腰线,带着点恶作剧的小心思。
“雪棠,叫姐姐,叫姐姐我就喂你喝药。”程筱筱晃着手里的退烧药,铝箔板在灯光下反光,语气里满是得意忘形——终于等到苏雪棠生病,终于轮到她“欺负”对方了。
可她话音刚落,下一秒就天旋地转——病中的苏雪棠突然翻身,用尽全力将她压在了身下。滚烫的躯体贴上来,带着烧的温度,烫得程筱筱心里一颤。苏雪棠的银凌乱地散在枕间,有几缕落在程筱筱的脸颊上,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还带着点鼻音,却依旧带着点平时的霸道:
“等我病好等我病好了”她咳嗽了两声,呼出的热气熏得程筱筱耳根烫,眼神却依旧坚定,“你等着。”
程筱筱躺在被窝里,被苏雪棠牢牢地压着,却一点都不生气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滚烫的体温,能闻到她身上混着感冒药的雪松味,能听到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这个姿势,让她完整地被笼罩在苏雪棠的气息里,像被裹进了带着雪松味的暖毯里,又像被整个银河温柔地裹住,连呼吸都染着对方的气息。
她突然觉得,矮几厘米也没什么不好。至少现在,她能这样安安稳稳地靠在苏雪棠怀里,能感受到她的温度,能听到她的心跳,能确定她就在身边,不会离开。
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户,出“滴答滴答”的声音。程筱筱伸手,轻轻搂住苏雪棠的腰,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小声说:“雪棠,你快点好起来。我不欺负你了,也不跟你比身高了。”
苏雪棠没说话,只是伸手,更紧地抱住了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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