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程筱筱喜欢飘在养灵阵中央休息。她的灵体在阵法滋养下日渐凝实,甚至能维持实体化长达三四个小时。某天深夜,苏雪棠从梦中醒来,现程筱筱竟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实体化了——她的手指与苏雪棠十指相扣,契约符文在两人相触的皮肤上微微亮,像一对呼应的星辰。
苏雪棠没有抽出手,只是静静地看着程筱筱的睡颜。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为她的睫毛镀上一层银边。养灵阵的青玉在黑暗中散着柔和的光晕,仿佛在守护这个宁静的夜晚。
周末,云无尘提议包饺子。他从市场买回面粉和馅料,在厨房里忙活起来。程筱筱飘在他身边,好奇地看着他和面的动作。
为什么不用买来的饺子皮?她问。
云无尘抹了把额头的面粉:手擀的皮更有灵性。他看向正在切菜的苏雪棠,苏姑娘刀工好,能帮忙剁馅吗?
苏雪棠点点头,接过菜刀。她的动作干净利落,葱姜蒜末在她刀下变得无比均匀。程筱筱在一旁看得入迷,灵体不自觉地模仿起切菜的动作。
程姑娘要不要试试?云无尘擀好一片饺子皮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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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筱筱试着实体化接过,却因为控制不好力度,直接把饺子皮捏成了一团面疙瘩:啊!失败了!
没关系。云无尘又递给她一片,包饺子最重要的是心意。
苏雪棠默默推来一碗馅料。程筱筱笨手笨脚地舀了一勺放在皮上,然后试图捏合边缘,结果包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鬼脸饺子。
看!像不像我?她得意地举起那个咧着嘴的怪异饺子。
云无尘忍俊不禁:形散神不散,程姑娘很有天赋。
苏雪棠则拿起一片饺子皮,动作娴熟地包出一个精致的月牙饺,然后在程筱筱崇拜的目光中,悄悄将一枚洗净的硬币塞进下一个饺子里。
三人包好的饺子排成一排——云无尘的是标准的道门祈福饺,边缘捏出花纹;程筱筱的奇形怪状,有的像鬼脸,有的像云朵;苏雪棠的则整齐划一,宛如流水线上的工艺品。
煮饺子时,程筱筱兴奋地飘在锅上方,被蒸汽熏得灵体都湿润了。云无尘小心地搅动防止粘锅,苏雪棠则准备好蘸料和碗筷。
开饭了!云无尘将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
程筱筱迫不及待地实体化,夹起自己包的鬼脸饺子塞进嘴里:烫烫烫!但是好好吃!
苏雪棠不动声色地将那个包着硬币的饺子夹到程筱筱碗里。当程筱筱一口咬到硬币时,灵体瞬间亮得像个小太阳:我吃到幸运币了!
云无尘笑着拱手:恭喜程姑娘,今年必有大运。
苏雪棠低头吃饺子,银垂下来遮住了微微上扬的嘴角。程筱筱飘到她身边,灵体散着幸福的粉橙色:一定是雪棠故意给我的对不对?
巧合。苏雪棠嘴硬道,耳尖却悄悄红了。
饭后,云无尘泡了一壶清茶。三人坐在阳台上,看着城市的夜景。养灵阵的青玉在客厅里静静光,为这个小小的家带来安宁与祥和。
程筱筱飘在半空,灵体在夜色中像一盏温柔的灯:小道士,你会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吗?
云无尘捧着茶杯,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眼:缘分之事,难说难讲。但至少眼下他看向苏雪棠,我很感激这份相遇。
苏雪棠轻轻点头,冰蓝色的眼睛映着星光。她伸手接住飘落的程筱筱,契约符文在夜色中微微闪烁,像一句无声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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