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一片血红,模糊不清。
沙沙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爆炸!!去一组人去爆炸点!”
“检查每个灌木丛!那杂种受伤了,跑不远!”
叫嚷声夹杂着阿拉伯语的咒骂。
“十诫帮…”陈立咧了咧嘴,干裂的嘴唇撕开细小的血口。
靠近土坯房的小队有五人,呈扇形逼近。
五米,三米,一米。
最左侧的恐怖分子踩断一根枯枝,脆响掩盖了陈立起身时的声音。
剑锋割开喉管的触感像切开浸油的皮革。
陈立左手同时捂住受害者的口鼻,将濒死的呜咽按回胸腔。
血液喷溅在他的背带裤上,与原有的暗红融为一体。
“哈桑?”
另一个人察觉到异常,刚转身就被长剑贯穿胸骨。
陈立拧转剑柄,感受着肋骨断裂的震动,随即一脚踹开尸体,借力拔出武器。
“在这里!”
剩余三人同时举枪,但陈立已经突入他们中间。
长剑划出,削断一只握枪的手腕。
惨叫声中,陈立俯身避开扫射,剑尖上挑,从下颌刺入第二人的颅腔。
这时第一具尸体才刚刚倒地。
最后一人终于扣动扳机,子弹擦着陈立的耳廓飞过,灼热的气浪让他头皮麻。
左手抓住枪管向旁推开,右手长剑横斩。
头颅带着惊愕的表情飞起,颈动脉的血柱喷起。
五杀,用时六秒。
陈立剧烈喘息,左肩的伤口重新渗血。
陈立喘了口气,从对方的身上找到一把手枪,又将四枚手雷挂在后腰顺手的位置。
“西北区交火!”
“所有人集合,狗叼的不想死在这里就将子弹用完。”
“把那个入侵者弄死在这里。”
对讲机的作用还在持续力,给陈立提供情报。
更多脚步声在逼近。
陈立啐出一口血沫,露出被染红的牙齿:“孙子们,爷爷在这儿。”
他捡起地上的步枪主动冲出土坯房,迎向第二支小队。
突击步枪一通扫射,两名敌人应声倒地。
不是他枪法多准,足够近的距离不需要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