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爷的脸色此时已经?恢复如常,扫视着下面的人。
“我。”吴宣上前。
他送的几张符纸,严老?爷也收下了。
直到所有人都送完,犹犹豫豫的李寄洲才?被张彩萍一脚踹上前去。
“我,我我……的贺礼。”
他哆哆嗦嗦掏出一本已经?翻得泛黄卷边的破书。
却不想,严老?爷一手?抢过,啧啧道:“志怪话本啊,也不错。”
至此,所有人的都送完了。
但只有陈迁和林祈岁的贺礼,没有被收下。
武铁生站在林祈岁身边,小?声蛐蛐:“林小?兄弟,你别多想。我看这老?头子?古怪的很,说不定是脑子?有问题。”
“你那麽好的剑,他都不要,我一块石头,他都当个?宝,我看是个?傻的。”
“我没事?,武大哥。”林祈岁道。
他其?实已经?猜测出了一些端倪,但不好和武铁生解释。
就随口和他胡扯:“不过,这贺礼是给?白?仙儿的,严老?爷不收,说不定是那个?白?仙儿不喜欢,我们不好多嘴。”
“啊……对!”武铁生像是才?反应过来,“你说的对,那我不说了。”
送完了贺礼,严老?爷便一脸困倦的打着哈欠,拄着拐杖离开了。
很快便有身穿粉衣的侍女进来,领着他们去下榻的地方。
衆人跟在那侍女的身後,自动排起了长队。
武铁生去找李寄洲说话了,林祈岁便也想去找谢长兮,聊聊刚刚在厅堂的事?。
哪知,谢长兮和那个?陈迁聊的投入,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林祈岁垂眸看了一眼晚上安静盘着的小?黑蛇,不安的心暂且安定了一些。
他放慢脚步,跟在队伍最?後,视线落在那陈迁的身上,皱起眉。
这个?人,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虽然自我介绍的时候,他说自己是凌州的知府,守在这里很多年什麽什麽的,但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有些违和。
而刚刚严老?爷在收他贺礼的时候,脸上突然出现的阴云和厌恶,不像是对他送的白?玉平安扣。
倒像是,对他这个?人。
想到这,少年收回了思绪。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陈迁,谢长兮才?会如此反常吧。
至于为什麽严老?爷也没有收他自己的贺礼。
林祈岁当时换了好几种,也隐隐试探出了一些东西。
他送什麽都不重要,因为不管送什麽,严老?爷都不会收。
可,和陈迁不一样的是。
即便严老?爷当场发了火,他也没有从这个?老?头的身上感觉出他对自己的厌恶和恶意。
很奇怪。
林祈岁的手?指无意识的一下下摩挲着缠在腕上的小?蛇,陷入了沉思。
或许,是有其?他的目的?
“到了。”
侍女银铃般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林祈岁擡头看向前方,就发现,这位粉衣侍女将他们带到了一座单独的庭院内。
庭院不是很大,但是假山花圃,池塘拱桥,景致齐全。
走上拱桥,行过池塘,便是一座二层小?楼。
一楼是待人接客的厅堂,二楼,是他们八个?人的住处。
“拿好你们的请帖,和你们的亲人同伴一起入住。”那侍女悠悠道,“在府期间,不得私自更换住宿房间,也不得更换同伴。”
“都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