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转天?他就成了这里面的角色。
“这戏,不是有戏班子?在?唱吗?”他问道。
“戏班子?那些人,哪有贵客扮的精彩呢?”侍女意有所指的勾了勾唇角,“小公子?别多问了,跟着师傅好好学就是。”
说是师傅,其?实就是另一位身?穿粉衣的侍女,盯着练些身?段丶身?法之类的基本功。
看似简单,其?实颇有些难度,一个时辰下来,林祈岁觉得自己的里衣都出透了。
直到太阳西落,那侍女才结束了今天?的授课,尽职尽责的给林祈岁总结需要多加练习和注意的地方?。
林祈岁一一应下,之前帮他装扮的那位侍女,又来给他卸妆净脸,让他换衣。
然後,又领着他出了房间。
此时已是傍晚,夕阳将天?边染灿若丹霞。
林祈岁揉着自己有些酸痛的胳膊,舒展筋骨。
不多时,陈迁也被一位侍女领着出来了。
他脸上的油彩还没完全擦净,但?能看的出来,心情很不好。
见两?人到齐,之前带他们来的那名侍女,又出现了,领着他们回观鱼小院。
“陈大哥,你扮的是谁?”林祈岁问道。
一听这话,陈迁的脸更黑了:“还能是谁,那个穷书生莫稽。你呢?”
“金玉奴。”林祈岁如实相告。
陈迁顿时沉默了。
他烦躁的擦掉自己脸上未净的油彩,将袖子?甩的嚓嚓响。
“左右只是唱一场戏而已。”林祈岁安慰他,“说不定破解这个劫的关键,就在?这出戏之中。”
“我管它什麽莫稽李稽!”陈迁嗔怒,“林小兄弟,这戏一开场,就不能停的!谁知道会发生什麽事?!”
“但?现在?再反悔,恐怕来不及了。”林祈岁道,“不如将计就计。”
“还不是那个白仙儿!”陈迁似乎根本没听他在?说什麽,自顾自的发泄着,像是刚刚在?那房间里受了天?大的委屈。
“要不是祂办劳什子?的生辰宴!我怎麽会大老远跑到这个劫里来!”
林祈岁心道,难道不是你梦到那位姑娘,才跑来的吗?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引路的侍女,却突然闪身?到了他们面前。
那侍女一改之前的温婉乖顺,眼神森冷的盯着两?人。
“你刚刚……说什麽?”
陈迁被她可怖的神情吓得顿时清醒过来,连连摆手道:“没,没什麽……”
“当真?”那侍女阴恻恻的追问。
“真,真的。”陈迁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回答道。
那侍女似乎并未相信,突然探头过来,仔细盯着陈迁的脸,一寸一寸的打量。
陈迁一愣,後背冷不防起了一层冷汗。
“陈大哥……”
林祈岁突然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道:“快走,不要看她的眼睛。”
“什麽?”
陈迁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林祈岁一咬牙,使劲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走!天?黑了。”
“嘶!”
陈迁痛的一缩,这才回过神来。
却惊愕的发现,刚刚还亮着的天?色,不知何时竟然完全黑了下来。
而他,就这麽在?黑夜里,和这位侍女大刺刺的对视着,丝毫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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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让我康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