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一双巨大的银色蝶翼自司徒衍背後升起。
那翅膀薄如蝉翼,在阳光下反射出五彩的光芒,随着蝶翅的煽动,还不时有稀碎的亮光自其上散落。
只是细看下,这翅膀皱皱巴巴的,一直在颤巍巍的打开,显然是不常使用。
司徒朗达嗤笑一声,“哟,笨儿子。终于舍得露本体了?看来你还真是没有一日不厌恶这幅半人半妖之躯。”
“可惜啊,我可没时间陪你玩。”说着随手挥出一道防护罩将司徒衍租在地下。
这时,那群山下弟子姗姗来迟的抵达了战场。
“这,这什麽情况?”
“不,不知道啊。”
“衆弟子听令,结阵共同抗敌!”
司徒朗达抿了抿唇:“麻烦”。
看来必须得尽快开始了,不能等他出来了。
说着,手上结印,一圈血红色充满不祥的符文自他周身浮现,成型後迅速飞向法阵四周。
一时间红光更盛。
“说到底还得多谢你那好兄弟谢意兰呢。”
“没有他我也不会这麽轻易就能得到你的血液。”
“司徒村民的元气,梅树凝练的精魄,血桃积聚的寿命,以及神竹坚硬挺拔的骨骼,最後便是鹿族生生不息的血肉与生机。”
“齐了。”
司徒衍攻击更甚,可那防护罩就是无法攻破。
急得他目眦欲裂,手上动作焦急不已。
“啊——”的一声惨叫传来,司徒衍揪心不已。
随後想起了先前在陆洺身上留下的纸人。
“以纸为媒,以吾之身替之,换位——”随着咒语念诵完毕。
疼的脱力的陆洺稳稳落于江可柠手中。
“咳,江,可柠。记住,以後。咳。要——”
“师父,我会照顾好师母的!”江可柠眼含热泪道。
她刚刚已经拼尽全力,连本命年都快砍得豁出了口子。可任就无济于事。
照顾好师母,是她现在最後也是唯一能做的事了。
“咳,你不是要血肉麽,不是要生机麽。要要就冲我来。说到底我是她亲生的,由我复活她最适合不过了。”司徒衍嘴角满含鲜血道。
司徒朗达眼神闪过一丝动容,遂恢复平静。
“呵,也好。”
“啊——”
司徒朗达死死盯着阵中不断扭动的血液,眼神里充满期待与癫狂。
我就要重新见到她了。
随後,刺啦一声,尖冰刺过胸膛,鲜血不断沿着冰锥尖端汩汩落下。
“咳,咳。黄雀捕蝉,咳咳,螳螂在後麽?”
司徒朗达自嘲的笑了笑:“你想要的我不是都给你了吗?为什麽……”
“呵,你还是太天真了。这话现在也送给你。”说着将人揣入了阵中,用尽全力将司徒衍拉了出来。
又辅以自己的灵力,让法阵继续运转。
“咳咳,谢,谢意兰。怎麽……”
“你是想问怎麽会是我?呵呵。”
谢意兰苦笑一声,“原以为,拥有了捉妖师的能力後,我便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除妖师。大家看我的眼神也能不那麽充满同情悲悯。”
“可自从得到这股力量之後,你知道”,谢意兰声音艰涩起来,“你知道他们说我什麽吗?”
“哈哈哈,他们说我是怪物,说我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讽刺不讽刺?”
“我原本以为没什麽,反正从小也就是在异样的眼光中长大的,左不过是忍受另一种异样的眼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