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琯玉向后退了半步。
时机不对。
此时的太子最是脆弱,也最是危险。
穆琯玉转身欲走,后背突然被人重重一拍,吓了她一跳。
"啊!"
“琯琯你躲这儿干嘛?”
姚浅凝笑嘻嘻凑上来,却在看到太子身影时僵住。
“谁?”
萧景瑜瞬间恢复警惕,方才的脆弱仿佛幻觉。
姚浅凝吐了吐舌头,双手合十道歉。
穆琯玉一脸无奈,整了整衣襟,缓步走入月光。
她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从花丛后走出。
“奴、奴婢参见大人!奴婢不知此处有人……”
她故意用衣袖遮住半张脸,跪下的身子微微抖。
萧景瑜眯起眼睛。
眼前的小宫女约莫十二三岁,单薄的衣衫显然抵御不了秋夜的寒气。
她称自己“大人”而非“殿下”,看来并未认出他的身份。
“你是哪个宫的?”
他刻意压低声音,配合这场偶遇。
“回大人,奴婢是……是浣衣局的。”
“嬷嬷罚奴婢来采夜露……”
她悄悄抬眼,恰到好处地让月光照在泛红的眼眶上。
太子的表情松动了几分。
穆琯玉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被责罚的小宫女,就像他此刻想要伪装的身份一样,都是这深宫里无人在意的存在。
“大人喜欢菊花吗?”
她要挑起话题,于是她继续说道。
“奴婢幼时家贫,母亲总采野菊晒茶……奴婢总跟着母亲一起,久而久之也就喜欢上菊花,只是……后来母亲病故,再也尝不到母亲晒的茶了。"
夜风拂过,满园菊香。
太子的眼神渐渐柔和:"起来吧。"
姚浅凝躲在假山后,目瞪口呆地看着穆琯玉三言两语就让太子邀她同坐。
月光下,太子的侧脸不再冷硬。
"大人知道吗?奴婢的娘亲生前会数花瓣……”
穆琯玉摘下最近的那朵金菊。
"她说……每片花瓣都是一个愿望,可是你看,菊花那么多花瓣,可以许好多好多愿望。”
她把金菊递到萧景瑜面前。
“奴婢把这么多愿望送给大人可好?”
“为什么给我?”
“因为大人现在的表情和奴婢很像呢……”
萧景瑜接过金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你很思念她。”
这不是疑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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