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玹火葬后,三人带着他的骨灰和琵琶,启程前往江南。
寒无咎似乎忘记了要回北源的事,一言不地跟着她们南下。
没了雪玹,驾驶马车的任务便落在了姚浅凝肩上。
虽然已过新年,天气却愈寒冷。
她裹紧狐裘披风,仍被冻得鼻尖通红。
突然,寒无咎掀开车帘。
“病了。”
他平静地指向车厢里昏睡的穆琯玉。
姚浅凝急忙停下马车查看。
指尖触到穆琯玉滚烫的额头时,她心头一颤。
翻出随身携带的药材,却不知如何使用。
她只能浸湿手帕敷在穆琯玉额上。
“阿咎,帕子热了就重新浸湿。”
寒无咎点头应下。
姚浅凝回到前座,决定先赶往最近的村落。
马车刚启程,一个突然冲出的男子惊得马匹扬蹄嘶鸣,车身剧烈晃动。
她紧勒缰绳稳住马匹,目光落在那陌生男子身上。
高束的马尾随风轻扬,两缕公主切刘海垂落颊边,衬得那双灰绿眼眸如寒潭般深邃。
右眉处一道狰狞疤痕自眉尾蜿蜒至耳后,为他清秀的面容平添几分危险的魅力。
他优雅地欠身行礼,衣袂翻飞间带着几分凌厉。
“请问姑娘可曾见过我家教主?”
这古怪的问题让姚浅凝蹙眉。
教主?
她突然瞳孔骤缩,认出这是东方势力的“男妈妈”温雪衣。
所以他在找那个病娇教主?
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没见到,请公子让让路,我们有急事。”
她话音刚落,寒无咎突然掀开车帘。
未等她解释,耳边已迸出兵器相击的火花。
“锵——”
两道身影掠过马车,在树林间展开激烈交锋。
银色长剑划破长空,带起凌厉的寒芒,漆黑匕则招招直取要害。
剑锋与匕刃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林中格外刺耳。
两人身形交错间,剑气纵横。
“轰隆”巨响中,路旁树木应声而断。
飞溅的雪粒夹杂碎石划过姚浅凝手臂,顿时鲜血浸透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