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殿下。”最前排的卫崧首先向权珩执了礼。
位极人臣、已为文官之首的丞相第一个踏出一步向燕王交了好。
权珩脑袋也转向丞相那方点了点头,神色依旧如常,笑脸也不曾给出一个。
卫崧退了回去,脸上也无不虞之色。
这位燕王殿下之前被圣上封了底细,简直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卫崧派人躲开圣上的爪牙探查许久,才知道燕王殿下哪是什么凡人,她是一位不世出的修士。
修士。还是一位根骨卓绝的修士。
简直是与他们普通人有着云泥之别,怪不得圣上与燕王如此不对付,日日费尽心机、处心积虑地要弄死她。
可惜了,圣上是输家。
卫崧还曾得到过一个小道消息,听说燕王殿下与太仑山有些关系。
太仑山。
那日得到消息后,卫崧在书房里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
没人不知道太仑山的地位,他连那一位尊号都不敢提起。
虽然不知道燕王与圣上、太仑山那位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年过半百、早已见过大风大浪的卫崧却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叮嘱门生不许站队,只于朝堂做个纯臣。而燕王自冒出后就像个隐形人一般,不上朝、不社交、更不出门,他们朝臣也渐渐忘记了燕王这个王爷。
有些小官甚至对燕王本人不以为然,只以为她被皇权圈禁,在府内做了个废人。
风平浪静了两年之久,燕王殿下撩出了爪牙。
一夜之间,皇宫禁内连同大内侍卫与死士全部死光,同时皇帝横死于寝殿,而各府探子皆报出一个消息——燕王殿下一人持横刀出了宫门。
当然,那些已经收到风声的重臣们也没指望这位杀神能给出个善意。
权珩盘着手炉双目微闭,也在等待着什么。
一盏茶后,燕王府管家牵着一位十三岁孩童进了殿门。
“太子殿下!”“参见太子殿下!”
看见太子后所有大臣脸色骤变,齐齐向那边参拜着。大殿之上除了权珩,再无一人挺身。
“皇兄突然暴毙,国不可一日无君,尽快为太子准备登基大典罢。”权珩睁开双眸,目光威压如实质般扫向各位大臣。
她来此是为了让殿上各位大人认她个脸熟,希望他们识相点别让燕王府再生波澜,更不要再为了她的事——牵动师尊。
新皇登基,即位后宣布的第一份诏书不是给先帝上谥号,而是尊称燕王姨母为摄政王。
自此朝野上下皆称燕王为九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