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青榕醒来时,魏渊已经不见人影。
“三爷一大早,就拿着卷宗去见王爷了。今日就要回营,估计还有二十来日。若不是过这个年,三爷要在军中一个月呢!”
林青榕有气无力,“他不回来才好呢!”
樱桃忍俊不禁,捂着嘴笑:“瞧您说的,三爷不回来,你难道不想?”
“谁会想他啊!”
林青榕看着镜子里,脖颈胸前的一片红印子,忍不住咬牙,赶紧将衣领拢好,把暧昧痕迹掩住。
“您可别这么说!想不想,三爷也不能见天儿不着家啊!他可是您安生立命的倚仗……”
“呵呵,指望他,黄花菜都凉了!”
樱桃正给林青榕梳头,刚想再劝诫两句,突然听到“哎呦”一声。
石榴拿着换洗的床褥,正要出来,却不知道踩到何物,叫了一下。
她向来稳重,少见这般慌乱。
林青榕转头看她:“怎么了?”
却见石榴捡起那件昨日穿的紫色小衣,已经被撕成几块碎布,下面挂着一串铃铛,叮叮当当的。
“这是何物?”石榴一脸茫然。
“放下!”
林青榕一声大喊,石榴吓了一跳,赶紧把衣裳放在一边。
樱桃也觉得奇怪,自家夫人少见这般着急。
林青榕过去,把那衣裳团成一团,塞在枕头下面,装得一副稳重模样。
“行了,把东西收拾了,就拿出去吧。”
石榴点点头,十分茫然地出去了。
樱桃聪明,略一思索,就明白个中缘由。
她抿着嘴,忍不住偷笑。
林青榕戳着她的脑门,“还笑!你还有脸笑!”
“我看三爷和夫人恩爱,心里高兴,所以才笑的!”
“恩爱个鬼!”
林青榕心中愤愤不平,明明是那狗男人仗势欺人,逼着她穿的!
这不公平!
林青榕越想越气,暗暗咬牙:“早晚有一天,也要让他穿上那种衣裳,伺候我才行!”
·
魏渊不知道自己正被算计着。
此刻,他在宁晖堂中,恭恭敬敬站着。
昭王看过卷宗之后,若有所思。
“你是说,你昨日在灯会遇到那个歹人,是去年引着狄人来攻城的吴二?”
“是。”
“你怎么确认就是他的?吴二大名鼎鼎,有人冒充他,也未可知。”
“昨日已经叫了捕快,想来今日,衙门那边,就会有文书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