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偷鸡摸狗之辈,没想到这丫鬟说,是沈侧妃让她将一碗元宵放在小厨房里,才给她这些东西的!”
陈妈妈一番话,众人皆是大惊。
一道道目光看向沈侧妃。
沈侧妃神色慌乱,破口大骂起来:“你这混账奴才,休要胡说!我连这丫鬟是谁,都不认识!你们血口喷人,想要陷害于我!”
沈侧妃一边叫嚷着,一边朝着昭王跪下,以膝为足,匍匐向前,扑到昭王的腿边,痛哭不已。
“王爷啊,妾身从未让人做过此事,求王爷明鉴啊……”
昭王胸中怒火中烧,脸色实在难看得吓人。
全福作为他肚子里的蛔虫,赶紧上前圆场。
“三爷,这话不能乱说啊,一个丫鬟的话,如何能轻易相信?”
魏渊却冷笑一声:“陈妈妈所言,只是审出来的结果,我又没说一定是真的?不过是把人带来,让人做个见证,以免有人心中不服。”
他转头看向慧娟:“说,谁给你的这些钗环,让你陷害夫人?”
慧娟已经吓傻了,哆嗦着嘴唇,声音颤抖:“是……是李妈妈……”
她手指着李妈妈的时候,李妈妈已经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弄醒。”
魏渊号施令,陈妈妈端了一碗茶水,泼在李妈妈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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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妈清醒过来后,大哭不止:“侧妃,侧妃你要救我啊!侧妃,是您吩咐的,我才……”
“住口!”
沈侧妃一声厉喝,抬手给了李妈妈一巴掌。
“你这个贱妇!我将我的莹儿交给你照看,你非但未能照顾好莹儿,还私下偷鸡摸狗,拿了我房中的饰,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我连那丫鬟都不认得,如何会让她陷害老三媳妇?你自己做了丑事,少来推脱到我身上!”
“侧妃……”
李妈妈还要辩解,却听沈侧妃声音冷冷,威胁道:“你自己作死,也不想想你一家九口,若是再污蔑一句,休怪天家无情!”
听闻此言,李妈妈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无声滑落。
“……是我做的,要打要罚,任凭王爷侧妃处置,但请莫要牵连我的家人……”
林青榕见状,站出来问:“李妈妈,我且问你。那元宵已经沾染污秽,为何你还要带回去?”
“二姑娘嚷嚷着不让丢,我把元宵捡回去,不过是哄二姑娘高兴罢了。当然我也知道,沾了粪水的元宵,如何能吃,因此只是带回去,放在院里罢了。”
林青榕点点头,“那是你让慧娟把这碗元宵放在我厨房里的?”
“是。”李妈妈点头。
“无人指使?”
李妈妈看了沈侧妃一眼,一腔言语,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无人指使。”
她说完,闭上眼睛,一脸视死如归。
林青榕却是不信,“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陷害于我?”
李妈妈淡淡道:“三夫人心善,见了二姑娘总是给些糖果吃食。但二姑娘吃了这些,沈侧妃不满,就会降罪于我。我心生怨恨,这才……”
这理由虽然牵强,但好歹也算是能圆过去。
一场轰轰烈烈的审判,竟然以两个奴婢的失责告终。
昭王拍了下桌子,终于话。
“罢了,这两个奴婢,每人打三十板子,轰出王府!沈侧妃身边出了这等奴婢,管家不严,亦是失责!念及你身体不适,难免行事有差,就罚你闭门思过一月,罚月例半年。管家之事,先让赵侧妃代管便是!”
昭王说完,挥了挥手。
“且都下去吧!以后个人的院子,都要严加看管,若要再出这样的事,连主带仆,一同惩罚。”
他说完,还不着痕迹地看了魏渊一眼。
“老三,如此这般,你可还满意?”
这话说得阴阳。
若是世子或者魏沨,早就跪下请罪了。
但魏渊像个二愣子一般,只是拱手施礼:“父王英明!”
昭王胸中憋闷,又挑不出什么错来。
念在魏渊刚刚审出一个内奸,有功在身,也不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