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谋逆之人中,还有赵婉柔父亲的门生。
魏汌生怕牵连到自己,一直想找魏渊打听此事。
但魏渊实在忙碌,分身无暇,拒了几次。
魏汌气得不轻,在家中骂骂咧咧。
“我就知道,他早有别的心思!抓住这个由头,定然是要大作文章!你父亲倒好,教出个谋逆的学生来!”
赵婉柔哭着说道:“我父亲桃李满天下,学生又不是只有这一人!如今殿下您的肱骨之臣,大半出自我父亲书院。父皇也未说要牵连父亲,殿下何苦自扰呢?”
但魏汌偏偏多疑,总怀疑魏渊要陷害他。
然而等案子结了之后,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并未提及魏汌半个字。
但魏汌提心吊胆过了大半年,竟然大病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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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魏沨倒是与魏渊多次聚,把酒言欢。
消息传到魏汌的耳朵里,他气得把药碗都砸了!
“我就知道,老三这是要跟老二勾结到一处了!”
赵婉柔劝不动,只得离得远远的,让魏汌成群结队的侍妾们,挨个去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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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则把一颗心,全都放到了两个孩子身上。
大郎年岁渐长,念书识字,请的都是翰林院的名师。
一日,大郎无意间透露,教他念书的人是沈玉华。
魏汌气得又把大郎大骂了一场。
“他姓什么你忘了吗?沈贵妃的娘家就姓沈!他是老二的人!竟然让老二的人,过来教我儿子念书!真真是要把我儿子教坏,其心可诛!”
翰林院本来以为,沈玉华好歹也曾高中探花,又是长乐公主的驸马,由他去给大郎讲授功课,算是给足了魏汌面子。
没想到,魏汌偏偏疑心病重得很。
翰林院赶紧又换了一个新科进士,过来教授大郎。
无党无派,虽然有些迂腐,才学也不及沈玉华,但好歹不至于会触怒魏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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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汌在自己王府中,每日都要训斥几人,才能出气。
不管身边人,有错无错。
只要被他撞见,都要挨一顿火气。
但只要出了自己王府,马上就变成那个,态度和煦的贤德王爷。
他和魏渊,简直是两个极端。
朝臣们私下里,也忍不住议论。
“要说脾气好,肯定还是数定王!身为皇子中的老大,老成持重,无论是气度,还是心胸,都堪为明主。”
“脾气好可不止定王!依我看,安王脾气也好!而且,安王为人聪敏,虽然身为皇子,但丝毫没有架子,每次见了我们臣下,都笑眯眯的。”
“圣上可不算脾气好的,但圣上却是天命之人!依我看,脾气好坏,本就不是择明主之必备。若非要说脾气好,那日日在家中被夫人打骂的靖王,那肯定是脾气最好的,毕竟,连女人都能欺负到他的头上!”
“传言而已,你们竟然真信?刑部同僚心中有数,那靖王的手段,何其凶残!”
“那就奇了!靖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会又凶残,又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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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议论,不止大臣们好奇。
连魏沨,也主动向他提及。
“听闻你在家中,被媳妇又打又骂,还逼着你照看孩子,可有此窝囊事?”
魏渊拧眉不语。
魏沨却是笑道:“我就知道!你这样的名声,也不知是谁给你败坏的……不过想来,京中也不会有别人……”
魏渊虽然不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但既然魏沨说到了,便也表现出了几分好奇心。
“哦?是谁?”
魏沨给他倒酒,笑得神秘兮兮。
“还能有谁,东边那位呗!”
魏汌的定王府,在皇城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