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这类宝贝来说,你练的是残本还是全本,那直接决定你是绝顶高手还是走火入魔的疯子。
更别说我这边附带的各种战例资料课程讲解语录批注对于战场态势分析更是如虎添翼。
艾拉看了一点当即和我说定要在总部机关定期开展读书会和军事民主会来让大家交流分析,同时把一些材料打印成传单和小册子在敌后开展政治工作。
紫貂担心的问我说这些一旦被敌人学去之后会不会反过来对我们产生针对性报复,而我只是笑了笑。
事实也正如我所料。
当天晚上敌占区的武工队和侦查员以及两面政权的通讯员们就传来了情报,叛徒建立的那些伪政权和安防机构开始全面搜索封禁我们在沦陷区散的杂志和传单,无组织无规划的紧急行动把他们的猝不及防一览无遗。
我把这些资料传给紫貂看,紫貂这才明白我当时为什么笑。
“我的大水牛,这就是原因。它们要真能静得下心学这个,那么一开始就不会有这场战争。”
大水牛气哼哼的白了我一眼。
化整为零的游击破袭战不仅让叛徒变成了狗啃刺猬,连深渊都莫名其妙的被我们带着到处跑。
本来四方乱战的局面随着白菜和4o1的起义破局而变成了三足鼎立。
我们和叛徒的对立不必多说,一开始打算坐收渔翁之利的深渊方也随着我们战术战法的变招浑身刺挠。
由于它们完全没有那些世俗的欲望,单纯就是想要平等的把一切力量收归自己管辖,在她们的战略布局里是没有平民这一概念的,更不会因为世俗物质资源的争夺而浪费自己个体的力量,一切为了能量的打法突出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
这就导致了它们绝大部分出击都是在我们和叛徒大战之后窜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姑娘们对于这种下山打草谷行为有一个很形象的称呼“豺狗出窝。”
而现在总部机关这一变招,凶狠的豺狗群彻底变成了无头苍蝇,作为实验室象牙塔里成长的天才们突然现战争变成了自己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书本上的两军对垒战线拉扯包围蚕食分割一瞬之间仿佛消失了但又没有完全消失,明明没有任何大规模的战役冲突,却好像整片大洋上哪里都在打仗。
圆桌骑士们每天看着满地开花的沙盘头都是大的,每次作战都如同一群听说了哪片水域鱼多到爆的钓鱼佬,饭都不吃火急火燎的带着全套装备和大部队赶过去,一路上绑钩绑坠准备打窝挂饵组装杆子,远远看过去下面水域鱼群黑压压的一片如同开锅一般兴奋不已。
刚把杆甩出去水面就平静的如同死去了一般。
自己干坐几个小时别说上鱼,连吃饵的动静都没。
不死心的自己下水一看,别说鱼,虾都没有。
空军的各位只能扔几个雷管炸水泄愤,走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还会被草里窜出来的蛇蝎毒虫咬上一口。
要赶上哪个楞的挂底了再折两根杆子。
那就是彻彻底的东西没了,资源扣一堆,啥也没捞着还把自己赔进去了。
芭芭拉感觉自己变成了那些网络段子的主角。
这种丧气仗让圆桌骑士们消停了不少,姑娘们也不再需要担心说打完打扫战场的时候突然半路杀出个不之客和自己抢战利品这种事。
但敌人不是傻子,这种化整为零的打法同样也激了他们的残暴本性。
他们也深知只依靠自身和辛贝特的治安力量是不可能完全控制自己手里的地盘的。
于是他们在沦陷区搞起了“交通灯行动”,把居民区分成了绿区黄区红区以便管理。
而这么做的核心思维就一个,以狗牧羊。
作为那片大地上的后生,我对这些历史书上的内容再熟悉不过。
“目前沦陷区的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他们的交通灯行动很彻底,主要就是…。”
“建立伪政权,清查当地人头户口资料,统计管理,实行网格化连坐法,把自己的手伸到最基础的家庭单位。包括但不限于维持会自卫团之类的东西。”
“对。然后这套行动主要实施方法是…”
“派他们的狗去我们还没建立完备防御机制的港区基层,找那些乏走狗和乏教棍来拉拢,从而打下他们的楔子和钉子来策应,同时动突袭,里应外合的把帮助我们的那些进步开明的乡亲们除掉,留下那些心里有鬼的利诱拉拢,这样恩威并施的威逼利诱百姓和他们合作,让群众孤立我们从而让我们实实在在的丢掉根据地,最终那地就是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缩小咱们根据地和解放区海域的目的。”
“一点没错。目前这套方法最大的应对困难还是…”
“应对困难还是我们推不动。这套东西没办法靠群众自行抵抗,一定要靠实实在在的破袭破交攻坚才能破局。否则这种情况一旦久了沦陷区的百姓们会丧失抵抗意志的,觉得不听那帮畜生的话自己家人性命不保。这种情绪一旦蔓延开来我们即使打回去群众工作也没法开展。百姓们总有一种我们这次来能呆多久,我们走了他们不就又回来的心理。这样我们和当地群众的联系就被切断了,整体的后勤保障远征输送就变成了大问题。没有后勤保障的战争打下去是个必死局。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给群众希望,要真正的帮助群众群众才会帮助我们。因此我打了这一次会战彰显存在,也是为了给群众们一点坚持的信心。当然,这次会战暴露了我自身指挥经验不足的问题。关于这一点我后续会做反省检讨。”
“休,你为什么这么熟练,你到底经历过…”
“艾拉,你忘了?我是哪里人?”
金副官动了动嘴皮子想说些什么,最后把到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
在场的指战员同志们和政工干部们也是一阵沉默。
虽然在座的各位里没有像我这种从主世界二次回归的,但毕竟姑娘们的舰装共鸣记忆是实实在在的,那些历史的记忆也是实实在在的,更别说论起战斗经验来说我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的众位理解起这些有着常人不可比拟的优势。
“休同志,我有一个问题。”站起来的是一个五官深邃的少年。
看上去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清澈坚毅的黑色双眸里带有一丝难掩的疲惫,身上那件染血的提督服让我不由得肃然起敬。
“小同志,怎么称呼?”
“我没有名字。把我救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喊我向南。”
“您是噶杂人?”
“休同志怎么知道的?”
“向南,剑向加楠。好名字啊。向南同志有何不清楚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