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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粪坑与火把(第2页)

人群瞬间炸了锅!批斗“瘟神”的念头被抛到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对近在咫尺的野兽威胁的极度恐慌!

“快!快回家!锁好门!”

“抄家伙!保护孩子!”

“我的老天爷啊!真是野猪!老刘家…老刘家就在东头啊!”

哭喊声、尖叫声、奔跑声混杂在一起,场面彻底失控!村民们如同受惊的羊群,再也顾不上苏禾母子,慌乱地四散奔逃,朝着自家方向涌去。王翠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忘了哭嚎,呆呆地看着混乱的人群。

老支书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野猪进村伤人,这是天大的事!他立刻大吼:“民兵!民兵集合!带上火把和家伙!快跟我去东头!”他再也顾不上苏禾这边,带着几个闻讯赶来的民兵,急匆匆地朝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刚刚还黑压压围住看青棚的人群,如同退潮般,转眼间跑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满地狼藉的脚印和空气中残留的惊惶气息。看青棚前,瞬间只剩下苏禾和被她挡在身后的陆建国,以及被这变故惊得忘了表演、一脸错愕的王翠花。

王翠花看着瞬间空荡荡的场地,再看看平静得可怕的苏禾和那个眼神凶狠盯着她的小崽子,一股寒意猛地从脚底板窜起!野猪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这…这也太邪门了!她想起王二狗的话,想起昨晚那冰冷的警告…“粪坑新房”四个字如同魔咒在她脑海里盘旋!

恐惧瞬间压倒了贪婪和恶毒。她不敢再看苏禾,也顾不上再骂,像被鬼撵似的,尖叫一声,掉头就跑,肥胖的身体在冻硬的泥路上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地消失在通往自家的小道尽头。

危机,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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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青棚前恢复了死寂。寒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叶。

陆建国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仰头看着苏禾依旧平静的侧脸,狼崽子的眼睛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一种更深的不解。野猪…是巧合吗?为什么每次…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苏禾缓缓放下按在他肩上的手。深潭般的目光扫过王翠花逃跑的方向,又转向村子东头隐约传来的混乱喧嚣,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了然。她转身,拉开棚门。

“进去。”

“关门。”

陆建国下意识地遵从命令,像只受惊后终于找到庇护所的小兽,飞快地钻进了棚子,紧紧关上了那扇破旧的门板,还用一根木棍死死抵住。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面那个充满恶意的、危险的世界。

棚内光线昏暗。陆建国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心脏还在怦怦狂跳。他看向苏禾,苏禾已经走到水缸边,拿起豁口碗舀水,动作从容得仿佛刚才外面那场差点将他们撕碎的批斗风暴从未生过。

“她…”陆建国喉咙干,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想问王翠花,想问野猪,想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禾喝了一口冰冷的浑水,放下碗,深潭般的目光落在他惊魂未定的小脸上。她没有解释王翠花,也没有解释野猪,只是用那低哑干涩的声音,清晰地说:

“以后,”

“叫我娘。”

陆建国猛地呆住了!狼崽子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瞳孔里清晰地映出苏禾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娘?这个称呼对他而言,是王翠花刻薄的打骂,是“灾星”的诅咒,是冰冷的猪圈和刺骨的饥饿…从未有过一丝温暖的含义。

而现在,她让他叫她娘?

巨大的冲击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是命令?还是…别的?他看着苏禾平静无波的眼睛,那里没有王翠花的怨毒,没有村民的恐惧,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平静。这份平静,在此刻,却奇异地给了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

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那个简单的音节在舌尖滚动了无数次,却怎么也不出来。最终,他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翻涌的复杂情绪。

棚外,村子东头的混乱和惨叫声似乎更清晰了。棚内,一大一小,在昏暗的光线下沉默相对。一道无形的、名为“娘”的界限,在恐惧与混乱的余波中,悄然划下。

小柒的光球在苏禾意识里无声地旋转,光芒柔和:【称谓引导完成…幼崽接受度:高…情感联结深度提升…能量+!当前总能量:!警告:检测到高能量野兽(野猪)活动轨迹逼近村庄…威胁等级:高…建议宿主启动防御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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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东头的混乱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石,激起的恐慌涟漪迅扩散到靠山屯的每一个角落。老刘家猪圈被野猪撞塌半边、刘老汉为保护自家唯一的一头半大猪崽被野猪獠牙豁开大腿的惨烈消息,像长了翅膀的风,裹挟着血腥气和村民的惊惶,瞬间传遍了全村。

野猪!而且是了狂、敢进村伤人的大野猪!

这消息比十个“瘟神”苏招娣更让人胆寒。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能顶门的粗木杠都用上了,胆子小的婆娘搂着孩子缩在炕角瑟瑟抖。男人们则抄起了家里能找到的最趁手的家伙——锄头、铁锨、柴刀,甚至擀面杖,自地朝着村东头老刘家聚集,试图在民兵和支书组织起来之前,先把那祸害堵住。

恐慌暂时压制了流言。王翠花那番“瘟神”、“粪坑新房”的哭嚎,在实实在在的野兽威胁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很快被淹没在关于野猪大小、刘老汉伤势和如何围捕的激烈议论中。毕竟,再邪门的“瘟神”目前也没真的咬死人,而那头野猪,獠牙上可还带着刘老汉的血呢!

老支书赵满仓带着几个持着老式步枪和红缨枪的民兵赶到老刘家时,现场一片狼藉。土坯垒的猪圈塌了半边,碎土块和干草混合着暗红的血迹。那头受惊的半大猪崽缩在角落,嗷嗷直叫。刘老汉被家人和邻居七手八脚地抬到了炕上,左大腿外侧被撕开一道血肉模糊的口子,深可见骨,鲜血浸透了破棉裤,人已经疼得昏死过去。他婆娘瘫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快!去个人!把刘寡妇请来!她会点草药!”老支书看着刘老汉的惨状,心沉到了谷底,对着一个年轻后生吼道。这种伤,靠村里的土法子根本止不住血!送公社卫生院?这大雪封山的鬼天气,几十里山路,人还没到恐怕就没了!

“支书!野猪!往…往后山坳跑了!”一个负责追踪脚印的民兵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报告,“看蹄印,是头独行的公猪!个头不小!怕是饿疯了才闯进村的!”

“狗日的畜生!”老支书狠狠啐了一口,布满皱纹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不能让它跑了!它尝到了人血味儿,又饿疯了,肯定还会回来!必须打死它!不然全村都不得安生!”他环视着周围拿着五花八门“武器”、脸上带着恐惧和决绝的村民,提高了声音,“乡亲们!都听见了!这畜生不除,咱们靠山屯就没安生日子过!民兵带枪跟我去追!其他人,男的都抄家伙,把村子通往山里的路口都给我堵上!女人孩子都回家,锁好门!谁看到野猪踪迹,立刻敲锣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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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存亡的威胁下,村民的凝聚力被激出来。恐惧转化成了同仇敌忾。男人们大声应和着,迅分成几股,在民兵的带领下,拿着火把(临时点燃的松明子)、铁器,朝着野猪逃窜的后山坳方向追去,另外的人则奔向村子的几个主要路口设防。一时间,火把晃动,人影幢幢,呼喊声、狗吠声(有限的几条看家狗被放了出来壮胆)在寒冷的暮色中交织,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看青棚内,陆建国紧紧贴在门缝上,一只眼睛努力地向外张望。他能看到远处晃动的人影和火把的光亮,听到风中传来的模糊喊叫和狗吠。恐惧依旧盘踞在他心头,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隔绝在外的茫然和…一丝隐秘的兴奋?野猪!他也只在老猎户的传说里听过!那东西…比王翠花可怕多了!

他回头看向苏禾。

苏禾正盘膝坐在干草堆上,闭目养神。棚内光线昏暗,只有从门缝透进来的一线微光勾勒出她清瘦的轮廓。外面世界的喧嚣和恐慌,似乎完全被隔绝在这小小的空间之外。她平静得不像置身于一场即将到来的、人与野兽的生死搏杀之中。

“外面…野猪…”陆建国忍不住,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低声说。

苏禾缓缓睁开眼。深潭般的目光在昏暗中准确地对上陆建国窥探的视线。她没有回答关于野猪的问题,只是用那低哑的声音问:

“柴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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