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家亲舅舅来了,是拿着高工资的正科级干部!”
“手指头缝里漏一点,就比易中海掏心掏肺给的都多!”
“易中海那点恩情,在实打实的米面肉油和硬邦邦的靠山面前,够看吗?”
“贾东旭和秦淮茹又不是傻子,这账谁不会算?”
“更何况贾张氏可不是笨人,她比谁都聪明。否则,这么多年,她也不可能独自把贾东旭养大,早就被吃了绝户,连骨头渣子都不带剩的!”
阎埠贵敲了敲桌子,分析得头头是道。
三大妈恍然大悟,随即问道:“那易中海岂不是要急眼了?他会不会找张野的麻烦?”
“找麻烦?他拿什么找?”
阎埠贵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冷笑道:“论地位,人家是干部,易中海只是工人。”
“论情理,人家是贾东旭亲舅,娘亲舅大,这贾家以后当家做主的,恐怕就是张野了!”
“易中海只不过贾东旭的师傅,更是一个邻居。照我看,易中海这个师傅,可能也当了不多久了!”
“再谈谈手段,易中海那点手段,忽悠一下院里这些人还行,对付一个从部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营长?我看悬!搞不好还得把自己折进去!”
阎埠贵越说越觉得自己的分析鞭辟入里,不由得有些得意起来。
第二天一早,张野从睡梦中醒来。
随后穿好衣服,去厨房接了一盆水,正准备洗漱,就听见中院传来争吵声。
张野眉头微皱,放下洗脸盆走到西跨院通中院的月亮门边,并未立刻出去,而是站在门廊阴影里向外看去。
只见中院水池旁,傻柱正揪着许大茂的衣领,一张方脸气得通红,拳头攥得嘎嘣响,眼看就要砸下去。
许大茂则是一脸欠揍的猥琐笑容,虽然被揪着衣领,嘴巴却一点也不饶人。
周围已经围了几个早起准备上班或洗漱的邻居。
易中海、刘海中也闻声从屋里出来,阎埠贵则躲在人群中,伸着脖子看热闹。
“傻柱!你个浑小子!又犯什么混!快松开大茂!”
易中海习惯性地拿出一大爷的派头呵斥道,但脚步却没立刻上前。
“就是,何雨柱,大清早的像什么话!”
刘海中也背着手帮腔,目光却瞟了一眼西跨院方向,想知道张野会不会出来。
傻柱梗着脖子,冲着许大茂吼道:“一大爷您别管,今儿我非撕了这孙子的臭嘴不可!你他妈再给老子说一遍!”
许大茂虽然被揪着,却仗着有人在场,嘴上更贱了,阴阳怪气地学舌:“哎哟喂,我说什么了?”
“我不就说某些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整天秦姐、秦姐叫得亲热,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人家男人还没死呢,轮得到你献殷勤吗?”
“呸!也不嫌害臊!”
原来,刚才傻柱出门,正好碰上秦淮茹出来倒水,傻柱顺口喊了声“秦姐,早啊!”,语气里带着他特有的那股混不吝的亲昵。
恰好被刚出门的许大茂看见。
许大茂本就嘴贱,又嫉妒傻柱跟秦淮茹关系近,当即就冷嘲热讽起来,专往傻柱痛处戳。
“你放屁!”
傻柱最恨别人拿这个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