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任务,日后总要面对。
但现在,她想让浅浅先无忧无虑地过段日子,时间会让人成长。
等到那时,若浅浅能不动心地应对柳无痕,自然就不会伤心了。
雪越下越大,整个城镇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街道上行人寥寥。
穆琯玉和姚浅凝在客栈安顿下来后,穆琯玉突然现萧景澄送她的木雕不见了。
“怎么会……“
她焦急地翻找着包裹,那是他亲手雕刻的心意,怎能就这样遗失?
“浅浅,我得出去一趟。”
她匆匆披上披风。
姚浅凝担忧地看着窗外的大雪。
“这么晚了……”
“很快就回来。”
穆琯玉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转身离开了房间。
寒风刺骨,积雪几乎没到小腿。
穆琯玉艰难地沿着来时的路寻找,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脚印。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时,突然现前方立着个修长人影。
手指正摩挲着她的木雕。
“公子!”
她跑得太急,差点滑倒。
“那是我的……”
男子闻声抬头,穆琯玉呼吸微滞。
他苍白如雪的肌肤下隐约可见青紫脉络,眼尾一抹胭脂红却艳得惊心,像雪地里绽开的血梅。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将木雕递了过来。
“是这个吗?”
他递还木雕的手指修长却病态苍白,浓重药味中夹杂着松香,而指尖上的老茧分明是常年弹奏乐器的痕迹。
穆琯玉接过木雕。
“多谢公子。”
男子微微颔,转身欲走。
他的步伐虚浮,在雪地上留下歪斜的脚印。
穆琯玉这才现他的脚踝似乎有些浮肿。
“公子且慢!”
她鬼使神差喊住他。
男子回眸时,碎雪落在他鸦羽般的睫毛上,衬得他越的脆弱。
“您是要去表演吗?”
男子微微颔。
“霓裳院。”
他顿了顿。
“小公子要来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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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她点了头。
回到客栈后,穆琯玉向掌柜打听霓裳院,得知那是城中着名的风月场所。
她正踌躇间,楼下突然传来一声高喊。
“雪弦公子今晚最后一次登台!”
这声呼喊穿透了客栈的嘈杂,让穆琯玉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木雕。
雪弦苍白的面容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位因陪酒而结识父亲的三流演员。
母亲在生下她后自暴自弃,最终醉酒跌下楼梯身亡。
多么可悲可叹又无比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