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站在二楼用力将慌乱的心绪压下去,手扶着栏杆虚浮地走下楼梯,目光怯生生地投向客厅里正在忙碌的警察们。
“哥哥…姐姐…”她声音颤抖着询问,“你们…找到妈妈和弟弟的下落了吗?”
她的出现让搜查的警察们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带队的中年警官转过身,看到是她,表情比刚才更加缓和了一些:“小朋友,我们还在搜查,目前还没有确切消息,别着急。”
另一位之前来家访过的年轻女警也走了过来,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温澜乖巧地点点头,依旧不安地四处看了看,像是在寻找什么。她轻轻咬了下嘴唇,有些失落:“…没有见到李雯姐姐…她没来吗?我以为…她会来的…”
她不能直接要求去现场,那太突兀。但她可以创造机会,尝试重新建立起与李雯的直接联系通道。李雯是她目前唯一可能突破的缺口。
那位女警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哦,李队她有其他更重要的任务,去另一个现场了。小朋友,你是有什么事需要找她吗?可以跟姐姐说。”
温澜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立刻抬起头,眼眶以肉眼可见的度迅泛红,小手捂住心口,急切的想要说明:
“我…我跟弟弟之间…好像有感应…”她的话语因为“激动”而有些断续,“今天、今天一整天,我这里…心跳得好快好慌!难受极了!他每次不舒服,我都有同样的感受!现在也一样!求求你们救救他!耀耀他现在一定遭受着什么很可怕的事情!!求你们”
她用力抓住女警的衣袖,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姐姐,帮我联系李雯姐姐好不好?我想亲口跟她说!我怕…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这种感觉特别特别不好!”
女警听着她那套说法,有些于心不忍。她其实觉得这更像是孩子受到刺激后的应激反应,但她又无法完全忽视那另一种存在的可能。
“这…小朋友,你别急,先别自己吓自己…”女警试图先安抚她。
“不是的!是真的!”温澜用力摇头,眼泪掉得更凶,“求求你,姐姐,就给李雯姐姐打个电话吧!或者告诉她一声也行!就说我很害怕,感觉到弟弟出事了…求求她了…”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连自己也分不清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泄心中压抑的情绪。
带队的中年警官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皱眉头走了过来。女警低声向他解释了一下情况。
警官看着温澜,眉头紧锁。他显然也不信什么感应,但万一…万一这孩子误打误撞能提供其他层面的线索呢?尤其是这种涉及“感觉”的玄乎事,有时候刑侦过程中也会遇到。
他沉吟了几秒,对女警点了点头:“给李队个信息,简单说明一下这里的情况。看看李队那边方不方便。注意措辞,别干扰她那边任务。”
“是!”女警立刻拿出警务通开始操作。
温澜眼看着,信息出去了,接下来,就要求李姐姐开口让人送自己去她身边了!
——
北郊外围
李雯正带着b组队员对一片杂乱无章的旧厂房进行地毯式搜查,对讲机里突然传来a组队长急促而压抑的声音:
“b组李队!a组呼叫!在西南角三号仓库内部有重大现!现一道隐蔽性极佳的合金暗门,门禁系统异常复杂高科技,初步扫描显示非标准制式,远程破解难度极高,需要专用设备和时间!仓库门口有清晰的新鲜轮胎印记,通向内部!重复,现目标暗门,但无法进入!”
李雯立刻回应:“收到!a组,立刻对暗门周边进行详细勘查,寻找其他入口或通风管道,评估强行破拆的可行性和风险!技术组,优先支援a组,尝试一切可能的手段!b组,加快度,完成当前区域搜查后立刻向a组位置靠拢!”
她语飞快,找到了!这边方向是对的!
几分钟后,a组的最新汇报传来,技术组负责人的语气透过电流显得异常凝重:
“李队,技术组详细评估过了,情况很不乐观。这道门的精密电子锁系统远预期,破译解码需要极专业的设备和大量时间,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完成,而且过程中极易触内置的防拆报警。”
他喘了口气,继续快汇报,语快但清晰:“如果改用物理手段,比如高能热熔切割,同样行不通!先需要精确定位锁芯和内部线路的核心区域,这本身就需要时间扫描分析。而且门体采用了特种复合装甲材料,异常厚重,即便找到薄弱点,切割过程也需要长时间持续作业,噪音和热量同样会惊动里面!”
“最后的选择…只剩下定向爆破。”技术负责人的声音沉了下去,“但这需要相当剂量的c炸药,并且必须进行精确的当量计算和布设,以确保能炸开这道门的同时,尽量控制冲击波向内的扩散范围,避免…避免对内部可能存在的无辜人员造成二次伤害或引更严重的结构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