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生活在裂隙里,可污染种一开始就被放逐到污染区,它们得先在污染区活下来,才有机会去到适宜煞生活的裂隙。
她又往胳膊上扎了一针能量补充剂。
心想这个方法也不是很绝妙,太过耗能,她的胳膊有点遭罪。
江映好奇地盯着面前的水蓝色游煞,她伸手拍了拍它的头,毫无反应,又伸手戳了戳它的面具,毫无反应,最後伸手捏了捏它的身体。
和橡胶一样,可以捏起来。
这肯定不是乔妹,她很笃定地下了结论,随即站了起来,朝充满雾气的地方前进。
“嘿,又遇到你了。”
即使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她仍能准确地判断出是他,并且向他打招呼。
江映撑着伞,一步步走过去,最终和他并肩。
微风拂过,吹起几缕发丝,她挽至耳後,直视前方,是澄蓝的海洋,万里高空的悬崖止住了她想要更进一步的心。
“你好像总是不开心。”她含着点抱怨,说裂隙里的雨比任何地方都多,那是他的眼泪。
同桌抿着唇,金灿灿的眼瞳里是迷茫,亦或是其他,自言自语,不需要任何人回答,他说:“我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我也想不起来了。”
一个指的是零碎的记忆。
一个指的是同桌的名字。
江映开门见山,问他知道出口在哪里吗?
同桌摇摇头,他将手中的篮子递给她,自上次後,他就一直亲手把饭交到她的手里,然後看着她吃完。
江映很感动,说:“送饭之恩,无以为报,唯有高歌三首,以表谢意。”
话罢,她当即就要大展歌喉。
高中的时候,同桌最怕她唱歌,跑调都是小事,她能创出完全相反的调子,堪称“呕哑嘲哳难为听”。
“你怎麽不阻止我啊?”
江映摸不着头脑,打开篮子,是菠萝排骨配米饭,她惊喜地“哇”了两声。
“好人一生平安。”
“你唱呗。”同桌撑着脸,眼底细碎的光芒闪过,他的脾气比以前好太多。
江映嚼着饭菜,咽了下去,怎麽可能有心情唱得出来,她就是单纯想逗逗他。
“我都不知道你会做饭。”
她对于同桌的了解其实很少,仅限于学校,然而在学校的大部分时间里,同桌都在睡觉,而她坐在旁边看着窗外发呆。
他们的交流很少,有限的交流一半都是英语和数学,学习是学生唯一的要紧事,江映不予置否。
“一个人在家,不做饭会饿死。”
同桌懒洋洋出声。
江映努了努嘴,添了一句:“你说煞需要吃饭吗?”
“需要。”同桌转过头,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别总试探我,如果怀疑我,就没必要吃我做的饭。”
哎呀。
江映护住饭盒,吃得更急,这个同桌比上次冷漠,没上次可爱,是因为什麽原因呢?
她镇定地转移话题:“今天的单词是什麽?”
”s,枷锁。”
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