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忍无可忍赶人。
徐嘉骏耸耸肩。
气势挺唬人,如果耳朵别红的话。
…
等人彻底离开,白玖下了通知,以后没预约,谁也不见,否则这群人真当自己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
外人走了,就该处理一下闹事的“内人”了。
…
老宅。
沈白清被白柒抓去八卦了一下白玖的另一半,心里没有一丝背德的愧疚,甚至有些兴奋这些人知道真相时的表情。
不行,他这个世界是只可爱的小兔子,不能这样,更何况他还是个“孕夫”。
沈白清拍拍脸,将抑制不住上扬的唇角压下。
自从白玖不藏了,任由流言蔓延后,他能感觉到白母的态度明显变了。
是在后悔前段时间自己自作主张的行为吗。
沈白清站在二楼往下看着底下沙坐着的两人,目光一晃与白父冷然的目光对上瞬间变得清澈。
“爷爷,奶奶~”
沈白清一蹦一哒地下楼,凑到白母身旁坐下,撒着娇道:“明天是我同学生日,那个我想……”
白母懂了,这几天沈白清一直闷在房间,她还担心小家伙把自己闷坏了,现在他主动提出出门的想法,她当然不会拒绝。
“好,不过不能喝酒,也不能玩的太晚,要保护好自己,大概什么时候回来让司机去接你。”
沈白清摇头:“不用啦,我想在朋友家住一晚,可以吗?”
漂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盯着她,白母心软了半截。
“好。”
“好耶,奶奶真好。”
沈白清欢呼着上楼准备明天要出门的东西,直到门关上白母还收回视线,望向自己的丈夫。
“清清以前从来不会留宿同学家。”
白父以往回家日子少,不了解沈白清以往的情况,闻言拢起眉头。
他刚刚与沈白清对视的一瞬间,背后突然起毛,像被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注视的即视感,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虽然只是一瞬,但还是让他有些心有余悸。
自己这个“孙子”有秘密。
他没打算把这种没头没尾的猜测告诉妻子,让她徒增烦恼,只是认真听着她的话。
“我怀疑清清肚子里孩子的生父可能就在里面。”
白母蹙紧眉头说着自己的猜测,白父撑起身,变换了一个坐姿,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读懂了彼此未言的话。
…
晚上十点,老宅里灯光暗下,白母出门与闺蜜逛街还没回来,家里就白父和沈白清两个人。
房间里,白色毛团子正在整理自己的“产床”,白色的绒毛铺了厚厚一层,粉白色的耳朵垂在两侧,两只前爪这里压压那里拱拱,好不认真。
只是屁股上那块秃掉的地方变得更大了。
没办法,等反应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屁股毛已经拔了。
沈白清感觉自己像一具被夺舍的躯壳,时不时要被控制一次,还毫无办法。
他摊在地上累坏了,起伏小坡像个高价定制的毛绒地毯,直到门外传来关门声。
白父回房间了。
少年身影凭空出现,旖丽的肩胛背脊像上帝雕刻的壁画,月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渊蓝色瞳孔中带着些许金茫。
他起身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打开落地窗走进月色中。
自从白天他给哥哥去的那则信息,对方就再没理过他,打电话也不接,冷战似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他要去找他。
沈白清扫了眼周围,附近的监控瞬间停摆,他趴在阳台往下看了看,底下的花丛中间有一块空地,可以直接跳下去。
只是当他刚要动身时,那颗融合进灵魂的神格蓦地震了震,沈白清瞳孔骤缩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