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白也是这麽觉得,馀光落在钟九璃无暇的侧脸上,这就是她的老婆啊,就连与人讲道理的时候,也这麽好看。
不过。。。自己的路,终究是要自己走的!
哪能一直被老婆保护着呢!哪能连累老婆的名声呢!
反正她独自一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老东西,我先前就说了,人是我杀的。”白也身形一晃,闪到了钟九璃身前,与那司马家主相对而立。
“看好了,杀你儿子的人是我!你有什麽账,要算的,尽管找我就是。”
司马家主双眼圆睁,似有火光在燃烧,“小畜生!!!我要你死!!!”
他擡手便是一掌朝着白也镇压而来,恐怖的威压如浪潮般袭来,又在触及白也衣角的瞬间,被一道无形屏障轻描淡写地化解。
“司马家主!”钟九璃再次开口,“令郎在秘境中多次设伏,我与柳阁主皆未与他计较。我想,小辈之间的恩怨,不该由长辈出手吧?”
她话中的袒护意味十足。司马家主明白了对方话中的意思,算账可以,但是不许老家夥们出来对付这黄毛丫头。
可他儿子已经死了,族中哪里还有出彩的年轻人。
“老东西,我知道你肯定在想,你家的後人没一个能打的,你觉得钟九璃在为难你对不对?”
白也说着踏前一步,重剑向前,直指司马家主,“我给你一个替你儿子报仇的机会,与我一战,生死不论。”
“好!”司马家主几乎是吼出这个字的。
他双眼中爆出一阵惊喜的光,没想到这黄毛丫头竟蠢到如此地步。区区筑基修为,竟敢与他这元婴期修士一战,简直是自寻死路。
钟九璃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伸手要去拦白也。
“让她去,让她们打起来。”柳衔月握住她的胳膊,传音道,“钟九璃,你觉得我们两个人在此,还护不住一个小老虎吗?”
“再说,戏台子已经搭好,今日我就没打算让这司马家的人离开。”
钟九璃望向前方昂首而立的白也,小老虎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挺得笔直。
她眼底的犹豫化为了坚定。
毕竟,白也先前的表现已经证明,她绝不是一个需要庇护的雏鸟,她生来就该是强者,注定是那翺翔九天的凤凰。
後方衆人更是满脸不可思议之色,不可否认,白也确实天赋惊人,战力不俗。
但再是天赋惊人,也需要时间成长,她修炼才多长时间,若是多一些时间成长,或许这老东西确实不是她的对手,但绝不是现在。
“请!”白也一声清喝,手中重剑直指前方,剑动,无形的剑气冲天而起。
司马家主狞笑一声,元婴期的威压骤然爆发。他擡手一招,一柄通体漆黑的长枪瞬间落入掌心。
这杆长枪漆黑如墨,枪头鬼气缭绕,看起来极为邪气。
“小畜生,受死吧!”司马家主怒喝一声,出手就是家中绝学,恨不得当场将白也斩杀,一秒钟都不想让她多活。
乌黑长枪闪着诡异的寒光,刹那间天穹之上幻化出近百道持枪身影。每一道身影都凝如实质,将白也所有退路尽数封死。
围观衆人纷纷後退,为这实力悬殊的二人空出一片战场。
“这一招。。。”白也唇角微扬,“我可已经在你那死鬼儿子手中领教过了。”
话音未落,她的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瞬。
“唰唰唰!”近百个白也的身影同时出现在空中,每一个都手持重剑,精准迎向每一道枪影。
刹那间,金铁交击之声响彻云霄,乌黑的重剑与长枪的每一次碰撞,火星四溅,璀璨至极。
狂暴的气浪更是席卷四方,参天古木被连根拔起,山石崩裂为齑粉。
钟九璃擡手布下一道屏障,落在衆人身前,以免她们受到气浪冲击。
天空中,白也越打越能察觉到,元婴修士与金丹修士的差距有多大。
她挥出的每一剑,都像是斩在万年玄冰上,不仅无法破防,反震之力更是震得她气血翻涌。
还有一股阴寒之气,正顺着剑柄传到她的体内,侵蚀着她丹田里的灵力。
“区区筑基期修士,竟敢妄图挑战元婴之威。小畜生,知道什麽叫天堑了吗?”司马家主狞笑着抖了个枪花,长枪下劈,直冲白也面门。
一道长逾千丈的巨大枪影从天而降,彷佛要将这整座蛮荒山脉都劈开一般。
白也眼中金光暴涨,手中重剑横挡,“叮”的一声,枪尖戳在了剑刃上。
顿时,一股难以抵抗的巨力传来,白也直接借力後撤,身形顺势翻飞而出,与那司马家主拉开了距离。
“绿姐,帮帮忙!”白也在脑海中召唤外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