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洋点头如捣蒜。
周未也只能同意,他不喝酒的话,应该也不会出什麽问题。
但是得看紧点,这里有些人的眼神也太没礼貌了……一直直勾勾盯着闫裕呈,跟狮子看见肉似的。
周未往旁边挪了挪,不动声色挡住闫裕呈,隔绝那些让人不舒服的视线。
左洋一边和闫裕呈哭诉一边喝,闫裕呈只能一边点头一边陪他喝,周未则没注意两人的谈话,一直站在旁边警惕地观察四周,像极了两人的保镖。
没一会,周未的手腕突然被抓住,周未转头看,闫裕呈低着头,抓着他的手还有些发颤。
“怎麽了?”周未蹲下身,着急地问:“哪不舒服?”
周未一瞬间想了一堆。
闫裕呈晚上没吃药吧?空腹喝酒胃疼?
闫裕呈偏头看他小声说:“我感觉这酒,劲可能有点大……”
周未看到他脸的时候就呆住了,脸很红,连带着眼角都红了。
周未很快反应过来拿过酒瓶看了一眼,就是普通的低度数酒啊。
“我没事,去个卫生间就行,你看着左洋。”闫裕呈强撑着起身,刚往外走了一步路,又缩了回去。
有些难以啓齿地对周未说:“周未,我感觉,这酒有问题,我……”
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闫裕呈此时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不对。
周未也瞬间明了,两人视线一同看向闫裕呈喝剩的小半杯酒。
“左洋丶左洋!”
左洋迷迷糊糊应声,看上去只是喝醉了。
那就是这杯子里的酒被人下药了。
周未来後,就没再让人接近这桌子,那就只能是先前有人趁左洋不注意……
周未看了眼墙上的监控,貌似能覆盖他们这处,但眼下最关键的是闫裕呈的身体,还有醉得没法自己走的左洋。
将左洋丢在这同样不安全,这酒里放了什麽也得送去检验。
打完电话给不远的自家实验室,让人来拿酒送检後。
周未只能一手扶起皮肤发烫的闫裕呈,手臂揽着不太配合的左洋,手心里还握着一杯酒,艰难往门口走。
这里安不安全另说,还是要先出酒吧。
从外人的视角看,周未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可疑。
左手扶着个面色绯红脚步虚浮的帅哥,右手还拉扯着个明显醉酒的卷毛,就他一个人神志清醒,这画面……
好在周边没什麽人注意,要不周未有理都说不清。
这时,两个男人从包间走出,其中一个面无表情地瞥了乱成一团的三人,刚想移开视线,突然看见了什麽,瞳孔一缩,丢下身边的朋友大步走过去。
周未快被累得满头大汗,只扛两个人不至于这麽狼狈,关键是左洋动来动去根本不老实,闫裕呈身体也暖烘烘的,一直往身上贴……
突然右手一空,周未将闫裕呈揽紧,回头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将左洋拉进怀里,还一脸冰凉带着怒气问他:“你特麽想干什麽?”
我了个……什麽我像干什麽?
周未上前想拽回左洋:“你特麽是谁?我艹,放开我朋友。”
周未看他这样子根本不像好人,该不会……就是刚刚给酒里下药的人吧,现在坐不住了想直接抢人?!
周未本想将两人带走再报警,看这样子,还走不了了。
打起来他肯定不会吃亏,但是他没办法将闫裕呈丢在一边。
周未手藏在身後偷偷划开手机,准备拨号。
男人的朋友见这剑拔弩张的样,连忙上前打圆场,“哎哎这是怎麽了?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