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未走到酒店房间客厅,轻轻带上门。一边给薛致打电话一边查看那张身份证。
薛致,男,2004年12月7日。
年纪还挺小,看不出来。
电话响了很多声才被接通。对面传来被压得很低的声音,“哪位?”
“薛致,左洋在哪?”
顿了几秒,薛致说:“你是刚刚酒吧里那个?”
“对。”
“他在我旁边,我也报过警了,有什麽事你去酒吧和警局问。”
察觉到对方想要挂电话,周未连忙开口:“等等,你身份证不要了。”
“你给左洋就行。”
“给我拍张左洋的照片,我要确认他安全。”
“凭什麽?”
?什麽凭什麽?
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对前任念念不忘本来就烦了,还碰上这麽个毛病的,他是正常人当然关心自己朋友安全了,这什麽人,怪不得左洋要和他分手。
周未没说话,不知道薛致自己想了些什麽,又说了声“行”,随後挂了电话。
没过两分钟,周未收到一张照片,是左洋睡着的照片,一边还有一只非常突兀的手,貌似是那个薛致的手,莫名其妙。
知道左洋没事後,周未将空调调好适宜温度,探了探闫裕呈额头的温度,确保闫裕呈没有任何发热迹象後,将沙发拖到床边,随後定了个振动闹钟,握着手机躺在沙发上闭上眼。
再有一个小时就天亮了,先睡会,白天还要去处理剩下的事。
对了,上班请假,就算只是个形式也要做做样子。
一觉睡醒,闹钟还没啓动,周未已经清醒得睡不着了。周未叫了两份早餐,一直到凉透,闫裕呈也没醒。
周未打电话将医生叫过来,得到的回复是人很好,很健康,不是昏迷,嗜睡可能是一点点後遗症,睡醒就好,睡觉也是恢复身体代谢和人体自我修复的一种方式……
周未又将公司里自他暴露身份後便给他当助理的小张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着闫裕呈,什麽时候人醒了,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安排好这些,周未去了警局。
周未带走那杯酒前,还在空杯里留了样,警方也检验过了,检验结果加上监控铁证,犯罪的两人压根抵赖不掉,全数招出。
两人是看左洋一个人坐着喝,趁他没注意将药下到其中一个杯子里,想趁他喝了那杯酒趁机带他走,没想到左洋叫来了两人,见来了人他俩知道得逞机会不大,就直接走了。
闫裕呈也是倒霉,刚好就拿了那杯酒。
薛致知道这是针对左洋後,没表现得多冷静,直接在警局揍起了那两人,周未也有些後怕,装模作样拦了几下,实则暗中踹了好多脚,专门踢的又疼又看不出伤的地方。
随後更是让周氏的专业律师团队交接,看监控里两人娴熟的动作,想必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能判多重判多重,为民除害。
这麽一闹,周未对他的偏见少了点,如果他是因为关心左洋才态度不好,也不是不能原谅。
而薛致知道左洋没出事和周未还有那个躺枪的男生有直接关系,更直接干脆利落给周未道歉。
周未则表示不计较,跟着去酒店看了左洋後,将身份证还给了薛致。
“周哥!”左洋换了衣服,抓着头,“闫哥没事吧?昨晚,对不起啊,要不是我……”
“他没什麽事,在酒店睡觉,等他醒了我们就回公寓了。”
“诶周哥,”左洋抓起手机,“我跟你一起去吧,刚好去看看闫哥。”
左洋还没走出一步,就被薛致抓住衣摆,後者眼睛一下不眨盯着他。
“没事,”周未完全忘了什麽失恋前男友的,看见薛致的动作,冲左洋摆摆手,“你们有事聊不用担心,我自己去就行。”
只留给左洋一个潇洒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