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吟玉放下洗干净的碗筷,转身面对着维多亚,“维多亚,我对你,没有那份感情。”
眼前这个直白热情的小姑娘充斥着青春恣意的欢脱感,那是她不曾拥有,却执着幻想的东西。
可是真当一件妄想已久的东西放在你的面前,许吟玉的第一反应是往外推。
维多亚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许,为什麽。”
许吟玉面上的所有表情如潮水般退去,她没有办法欺骗一个纯情的女孩,欺骗她直率的感情和纯洁的身体。
“维多亚,我有妻子的,我结过婚。”
维多亚眸色震惊,瞪大双眼,美目蓄满泪水,像一只受到了极大欺负的无辜小鹿,“可是你的家里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你是不是单纯看我年纪小觉得我不安分,随便扯一个谎言糊弄我。”
许吟玉说,“不是的,我真的结婚了,我没有骗你。我们也举行过世纪婚礼,在网上是可以搜到的。”
维多亚看到许吟玉搜到的婚礼视频,一个美到让人窒息的高挑女人轻轻地牵着许吟玉,走过长长的红毯,眸子里的深情缱绻得如同实质。
维多亚眸中震惊加深,呢喃重复,“你真的结婚了?她好美,你们看起来好般配,呜呜呜呜。”
尾调带着伤感又搞笑的哭腔。
许吟玉被她哭得手足无措,清冷的脸上似乎被维多亚突然的情绪崩开,“你不要哭。”
许吟玉摆手,告诉她自己没有答应她的追求,她不是小三。
“你先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不要哭了,我明天给你做小蛋糕和红烧肉。”许吟玉说。
维多亚抽搐了两下,她眨了眨红肿的眼睛,嘴巴委屈的抿着,“真的吗?你的妻子不会吃醋吗。”
许吟玉摇头,“我和她已经分居了,她不会知道的。”
维多亚带着可怜的哭腔,还在不依不饶地毛遂自荐,“为什麽会分局?你们感情破碎了吗?可以考虑考虑我吗?我很喜欢你。”
许吟玉板着脸看她,摇头,“我习惯一个人了。”
维多亚抽了抽鼻子,她擦掉眼泪,“可是一个人生活会很孤单。”
许吟玉将烤好的小蛋糕放在打包盒里,放在维多亚的手里,又揉了揉维多亚的脑袋,给她戴好毛帽,“我不怕孤单,我享受这份孤单带来的安静。”
“维多亚,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
维多亚的眼泪更凶猛地砸在许吟玉的手背上,“抱抱我,请再抱抱我。”
许吟玉轻轻地环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勇敢的维多亚,请继续往前闯,你会收获满满的。”
华夏国到S国最快也要十个小时。
郁姝瑾在飞机上补了一觉,然後从头等座下车,没有调整时差,就直奔谈判桌。
经过两年商业浸淫,她像是被人精雕细琢後形成的一台工作机器。
不动时,表情端着的是一副冷漠无情。
与人交缠时,嘴角挽起,但眼底不见丝毫的笑意,尽是刺骨的冷意。
从前影星身上的圆滑逐渐消失,只剩下商场杀伐的狠劲。
“郁总,辛苦你专门来谈。”沈念砚唇角勾笑。
郁姝瑾冷冷瞥过她手上的文件,不愿和她费口舌之力,将文件接过仔细看过,又按在桌子上。
“沈总,既然想要合作,请拿出你的诚意。”
“郁总,你再仔细地看看,我相信我开出的条件,足够真挚。”沈念砚眸底冷色掠过。
“沈总,真金白银才是诚意,你的这些真挚自己留着可以,就不用拿出来恶心别人吧。”郁姝瑾把文件推了过去。
坐在旁边的沈念白神色阴鸷暴戾,要不是沈念清拦着,早就拍案叫骂了。
“郁总这麽直接,那我也直说吧,这次地産投资我们沈氏集团的底线就是□□,绝无让步可能。”沈念砚的眸色阴沉下来。
“既然这样,池夏,我们走吧。”郁姝瑾披着黑色羊绒大衣,利落起身,毫不留恋地离开。
池夏随便抽了一份文件,小步跑了两下跟上郁姝瑾。
还没出会议室,便被沈念清拦下,笑着说,“郁总来这一趟多不容易,我们也,得尽尽地主之谊,郁总不会连这点情分都不给我们吧。”
郁姝瑾瞥了一眼沈念清,双手抱胸,寒眸幽深,一抹复杂的情绪划过,猛地笑了一声,“好啊。”
池夏面色警惕地看了一眼沈念清,沈念清回以温柔的微笑。
“郁总,今天这次出差没有带上许小姐吗?”沈念白在郁姝瑾的身後猛地出声。
沈念砚原本看向郁姝瑾的眼眸,猛地转向沈念白,眼神如刀刃剜人。
池夏更是心神震怒。
在场的人除了郁姝瑾,所有人都知道‘许小姐’不能提,尤其不能在郁姝瑾的面前提。
郁姝瑾眸色依旧深潭无波,她冷冷地回道,“许小姐是哪位?我出差从不带无关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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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嘿嘿嘿
来啦[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