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熟悉的香味,席止微微俯身,靠近许桑的颈侧:“用我的沐浴露是故意的?”
许桑微微偏头,发丝扫过席止的脸颊:“想试试太子的味道。”
一瞬间,席止的眼眸更暗了。
空气中充斥着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氛。
*
第二天早上七点整,席止准时被闹钟唤醒。
办公室里暖气充足,席止晚上只盖了一层薄毯。
从沙发上起身後,席止先去浴室洗漱,出来後休息间还是静悄悄的。
席止拨通内线电话叫了两份早餐,等早餐送上来後,他将早餐摆放在桌上,这才敲响休息间的房门。
昨天一整天,许桑都陪着席止面试。
虽然坐着沙发,但长时间精神集中地听人演讲,後来又听太子给人判罪,也很累人。
许桑有一点认床,但昨晚或许是太累了,这一晚睡得很沉,一夜无梦。
他没有订闹钟,听到有人敲门,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然後翻了一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继续睡。
门外,席止等了五分钟不见动静,又敲了敲门。
这次足足过了十分钟,休息间的门才被打开。
站在门口的少年穿着真丝睡袍,经过一晚的睡眠,此时发丝凌乱地翘着,侧颈上还有被压出来的红痕,正睡眼惺忪地望着他。
此时的许桑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和他平日里优雅温和的形象大相径庭,却意外地透着股可爱的稚气。
席止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强忍着想揉揉面前少年的头发,将那蓬松的发丝压下去的冲动。
许桑面无表情地盯着席止看了几分钟,这才慢慢转醒,认出眼前的人,意识到眼前是什麽样的情况後,才落下两个字:“稍等。”
又过了二十分钟,许桑已经换好学生制服,扣子扣得一丝不茍。
黑色的头发柔顺地垂在耳侧,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太子,早啊。”
席止:“早,昨晚睡得好吗?”
许桑:“托太子的福,睡得很香。”
此时的许桑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矜贵优雅,还有明明温和……却非常不好接近的模样。
席止在心里想,他竟有些怀念起二十分钟前的那个少年了,一副冷冷清清却又迷迷糊糊的模样,毫无防备却又乖巧可爱得要命,很想让人抱进怀里揉搓一番。
席止:“早餐我放在保温盒里。”
许桑在外面沙发坐下,和席止一起安静地享用早餐。
吃完早餐後,两人一起下楼回到了昨天的面试间,其馀的部长和副部长已经全部到齐。
面试继续进行着。
但和昨天不同的是,那些在睡袋中度过一个晚上的学生个个面色惨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他们之中大部分的人都整晚没睡,精神始终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不知道头顶的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什麽时候才会落下。
当他们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面试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席止和许桑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有人甚至双腿发软,需要扶着讲台才能站稳。
他们忐忑地背完演讲稿,然後回答面试官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