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栖身体更僵硬了,他还是不太习惯谢松厌的直白。
总感觉如果按着对方的意思来了,或许他今早就要被吃干抹净。
“但丶但是,”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你还没洗漱呢。”
谢松厌:“。”
他松开林在栖,自己起来了:“嗯,我先去洗漱。”
终于没了桎梏,林在栖“哧溜”一下从床上起来:“我也去洗了!”
他匆匆忙忙跌跌撞撞逃回自己的客房,简单收拾一阵,才从淋浴间里出来。
头发湿漉漉的,眼睛也湿漉漉的,林在栖看向镜子,镜面中的青年瓷白的脸上还有淡淡的红痕,虽然消了点,但难免还是有印子。
他摸了摸脸,没再贴上创口贴遮掩。这些红痕纵然有些显眼,可在林在栖那张脸上,并没有碍眼地破坏和谐,也没有叫他变得楚楚可怜,反而平添了几分不同以往的强势。
林在栖眨了下眼,镜子里的自己也眨了下眼。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吹干後蓬松干净,摸起来怪柔顺的。
林在栖放下手,手指尖还有洗发水香味的残留。
好像……和谢松厌是一种款式的洗发水香味。
像是有点贪恋一般,青年鬼使神差地又低眉嗅了嗅。
唇角不自觉扬起,当林在栖瞥见镜中自己在笑时,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他有了些愣神。
他竟然会因为这般细枝末节的事露出笑容。
怔愣良久,林在栖终于回过神,总算心里有了决定。
他彻底收拾完,才从房间走出,路过谢松厌的卧房时,林在栖还特意假模假样地似作不经意往里面看了一眼:谢松厌不在里面,多半已经到了餐厅吃早饭。
抿了下嘴,林在栖溜溜达达地下去了。
林在栖端起早饭,又溜溜达达地转回谢松厌的身边,放下盘子,拉开椅子坐下,就瞪着个蓝色的圆眼睛直把谢松厌瞅着。
谢松厌早穿好了正装,连发丝都梳得一丝不茍。男人低垂着眼帘,缓慢地搅动碗里的粥。
林在栖目光灼灼到他难以忽视,谢松厌开口问:“怎麽了?”
林在栖认真发问:“你不休息一下,就要去上班?”
男人颔首:“对,公司的事拖不了。”
“我觉得你可以再休息一下。”林在栖提议,他也有些疑惑:悬墨又不是离了谢松厌就不能转,就算是总裁也不能这样连轴转消耗身体吧?
谢松厌无奈地笑了笑:“公司问题还有需要收尾的地方,而且……”男人眼眸沉了沉,没有说完剩下的话。
而且,他直觉跟着这两次的意外,可以挖出背後的人。
毕竟他若是不出面,背後的人自然悠闲自得;但若是谢松厌第二天毫发无伤地出现了,背後的人难道会不觉得着急吗?
时间不等人,谢松厌自然不想休息几天,放任能利用的时间就这样过去。
自知说不通对方,林在栖叹了口气,严肃地说:“那我要跟你一起去?”
男人看他:“最近不太方便带猫,栖栖。”
“……”林在栖深吸口气,说,“我就以人形去,可以吗?”
他搬出非常合理的理由:“我要保护你。”
谢松厌一顿,他不再说反对的话,只说:“好,栖栖保护我。”
林在栖脸一热,“你是不是想笑话我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