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知蕴在一旁补充。
骰子转啊转,谁是庄家,再转啊转,从哪拿牌,拿多少。
傅影诗听得云里雾里,脑子根本转不开,简单的话她要思考一下才能理解意思。
好像得了老年痴呆症一样。
倒是薄薇,脑子灵活,手上也灵活。
牌抓到手,傅影诗看得眼花缭乱,问厉知闲,“这个鸟儿,放哪儿?”
厉知闲:……
厉知蕴:……
薄薇憋笑,这桌上有一个比她还不懂的人,真好。
厉赫给她摆牌,瞧她一眼,看样子对打麻将挺感兴趣。
倒是对面,傅影诗脸上全是茫然。
厉知闲一人看两家牌,一边教她,一边打自己的。
一轮下来。
薄薇眼睛亮亮的,有些蠢蠢欲动。
她看向厉赫,“我自己摸吧,我好像懂一点了。”
厉赫身体往後靠,一副看好戏等着你回来求我的表情。
傅影诗手忙脚乱,有点跟不上节奏,她们的手怎麽那麽快。
为了不拖後腿,不扫兴,她深吸一口气,强制自己安静下来。
强行投入到打麻将中,拿出了搞研究的心态。
牌被她摆得十分整齐,摸了张回来,却不知道打哪一张合适。
“留下,打九筒。”
身後突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傅影诗吓得差点跳了起来,狼狈地看向身後。
却又在瞬间便对上一道深邃平静的眸子。
差点窒息过去。
她的身後,厉霄等人不知道何时走来的,齐齐伫立在她的身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而说话的,是霍染。
她仓皇地收回视线,转回身僵硬地坐好。
一桌人都还在等着她。
薄薇压着目光,用馀光看着对面的动静,心头有些兴奋。
就说为什麽傅影诗给人一种魂不守舍的感觉,原来是大哥在。
五个高大的男人同时站在傅影诗的身後,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打什麽?
谁是九筒?
她手微微抖着,脸颊通红,她能感觉自己的脸在燃烧,像有火在燎烤。
霍染在她身後,亲自上手,把九筒打了出去,又给她理了理牌。
傅影诗一阵心浮气躁,到处找地方把手里的牌插进去。
她对面,薄薇看见她瞬间通红的脸,眼睛微微睁大,哇塞,好紧张的样子耶。
馀光去看厉赫,一脸寻求吃瓜搭子的表情。
厉赫瞧她一眼,只在她脸上看到了燃烧的八卦之火。
他唇瓣贴到她耳边,“你挺八卦啊。”
薄薇装作认真听他讲解牌法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好,打二筒对吧。”
厉赫倏地低笑出声,老婆越来越好有趣了。
那声音贴着薄薇的耳朵传进耳中,让她脚趾蜷了蜷。
贺新白懒洋洋地站在一旁,傅影诗慌乱紧张的背影映入他的眼中,呵,这简直就是个藏不住情绪的纯情小白兔啊。
他又看向伫立在一旁的厉霄,唇角的笑意更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