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杂种!你给我站住!”
“你个老崽种!一把年纪了,还跑这么快,小心摔死你个老东西!”
钱桂芬追,许尽欢躲。
俩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旁边的公安同志想拦,但钱桂芬跟疯了似的,谁来挠谁。
她这一会儿,力气更是大得惊人。
跟脱了缰的野驴似的,拽都拽不住。
许尽欢在前面跑,钱桂芬在后面追,警察同志在旁边想拦,拦不住。
一来一去,跟遛狗似的。
许尽欢呼吸均匀,神色如常,压根没什么反应。
钱桂芬倒是累得气喘吁吁的,步伐越来越慢。
陈勇河在一旁大喊:“陈有柱!还不快去拦着你妈!”
像什么样子!
公安同志还在这呢!
没等陈有柱过去,钱桂芬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一滑,扑通一声仰躺在了地上。
“哎呦!”
摔得那叫一个实在。
许尽欢停下脚步,神情无辜的冲郑向东他们耸耸肩。
她自己摔的,跟他可没关系。
他早就提醒过她了,可惜她不听。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够。
见她摔得这么狠,两个公安小同志就急忙要去扶她。
“别动!”
郑向东开口制止了他们。
那二人虽然不懂,但还是听话的停下了动作。
郑向东说:“上了年纪的老人不顶摔,说不定就摔着哪里了,你们贸然挪动她,有可能会加重伤势,让她先躺着缓缓看。”
浑身疼,却还想爬起来,继续抓许尽欢的钱桂芬,听了些话,也不敢动了,乖乖的躺在地上。
就算是躺在地上,钱桂芬也不安分。
“你个丧门星!搅家精!如果不是你,那贼怎么可能会盯上我们家!说到底,这事都怪你!就算不是你偷的!你也得把钱补给我!”
许尽欢站在一旁,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你的钱又不是我拿的!我凭什么补给你!”
“说不定就是你个老不死的坏事干多了!黑心烂肺不干人事,嘴上还不留德,遭报应了!活该!”
“你!”
钱桂芬见说不过他,就斜着眼睛看向旁边的郑向东。
一口咬定:“公安同志!就是他!我的钱就是他偷的!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最好枪毙!”
陈勇河冷喝一声:“胡说什么呢!”
“凡事讲究证据,再说了,如果真是他拿的,他怎么可能还这么热心,饭都没吃,就赶紧骑自行车去镇上,帮你们找来公安同志呢!”
许尽欢就是陈勇河找的那个脚程比较快的人。
骑自行车能不快嘛。
郑向东跟着来,也是看在许尽欢的面子上。
或者说,看在他哥陈砚舟的面子上。
加上,受害者也跟陈砚舟关系匪浅,他于公于私,都得过来看一眼。
钱桂芬嘴硬道:“就算是他去报的警,那也不能说明他没偷我的钱!说不定他就是故意这么做,好撇清自己的嫌疑呢!”
“所以,公安同志!你们还是要好好查查他!这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郑向东没说话,是全程跟在他身边的小同志开的口。
“许同志的嫌疑,早在回村的路上,就排除了,他昨晚有人证明,大娘您也不用,一直咬着许同志不放。”
“有这个工夫,不如好好想想,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家里有没有生什么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