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快去忙您的吧,别在我这浪费时间。”
刘姣面上一副贤淑模样,不骄不躁。
但心里真实想法,是怕桑寂觉着她不识大体。
她可不能拖他後腿嘿嘿。
桑寂静眸。
凝视空落落的手,神色不明。
他需要试探刘姣的态度。
*
皇帝召见桑寂,是因公主新月狐的行宫要开放了。
公主新月狐,届时会宴请诸多王公贵戚来行宫水殿避暑。
表面欢聚避暑一堂,实则笼络权贵,加强集权。
桑家身为太子党,身为华京第一世家,自然也收到了宴请。
刘姣身为桑家世子妃,同被宴请。
为了告知刘姣被宴请的事,宋氏把刘姣叫了过来。
当庭正厅,衆族老和宋氏桑洪都在。
坐于三方,凝望刘姣。
“公主宴请咱们桑家了。”宋氏馀光瞥见刘姣来,却没有打招呼的想法,似是没发现她,只自顾自和身边的三叔母说话。
三叔母会意:
“要说这公主和咱们家桑寂,还有过些闲言碎语呢。”
“好像是说,二人情比金真,虽不言,却难掩真情。”
宋氏故作端正:“哎,都是些闲言碎语,当不得真。”
三叔母捂嘴笑:“早些年便传桑寂要尚公主,只是听闻姐姐你瞧不上……谁料如今娶了个野丫头,被她这种蔫坏心思的捡了漏攀高枝了,老姐姐你可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吧……”
宋氏当初也听闻这闲言碎语,可只想皇室势薄。当今世家当道,世家间强强所合通婚才叫好。
若能娶到世家之女,哪怕是个旁支也好。
宋氏不言语,只叹口气。
却暗瞥刘姣一眼,眸中嘲讽奚落不喜之意不言而喻。
刘姣经过桑寂的提点,加上宋氏这次的言语明示,也明白过来二人这是挤兑她呢。
但刘姣可不会忍。
本身她嫁给桑寂,就是皇室指婚,就是帮桑寂搪塞过去新平言。
她没偷没抢还帮了忙,她问心无愧。
“母亲,三叔母,您说的这话不对。”
刘姣上来便否认了二人的说辞。
“蔫坏心思,攀高枝,都是指我使了不好的手段。”
“您不过是因我的身份低,才赠欲加之罪于我,妄图贬低我,抒发怨气。”
刘姣条理清晰地说出事实,坦坦荡荡:“但事实为,儿媳没偷也没抢,嫁给桑寂也是皇室指婚,这门婚事,反倒是天赐的良缘。”
一番话,怼得在场之人哑口无言。
因为太过直白。
在绕了八百个圈才能说真的世家间,极为罕见。
宋氏欲张了好几次口,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刘姣直接趁大夥愣神,拿走了宴请贴。
嘿嘿,真诚果然是必杀技。
刘姣给自己比了个耶。
并谨记岁岁教的礼仪,把规矩做到位,不唠人口舌。
她这些日子深刻意识到自己和桑寂的差距。
为了别和桑寂拉开那麽大差距,刘姣恶补,特地在如何做好世家妇上猛下了功夫。
所以才有底气拒绝桑寂大手一挥的保护,要自己反抗。
而暗处,一拄拐老人目露欣赏。
“我给她添的纳征聘礼,没白给。”
是桑家老家主:桑乌金。